郁胜宗和凤七九等一行人回到了回风谷,风霜儿早就焦急地在谷口翘首期盼等着了。她身后相剑倒是神清气闲地和剑奴老人谈地。
薛玥此时也已经换上了女儿家的装扮,虽然面容憔悴,但精神还算不错。
风霜儿老远看到了郁胜宗,就叉腰颇为生气地道,“宗哥哥你去哪里啦?大家都很担心你呢咦,这是”她见众人之中又多了两人,那面容粗豪的男子虽然不识,但旁边的祁少悲看来眼熟,端详了一会,才惊讶道,“这不是祁少悲祁先生吗,你们碰上什么事了。”
郁胜宗摇摇头,道,“一言难尽。咱们收拾收拾,路上再吧。”
却听薛玥此时终于开口话了,她的声音便如她的外在一般,较起寻常女子更低沉几分,“且慢,这两位兄弟瞧来身负重伤,不如安置在回风谷,你们在歇息几日吧。”
郁胜宗一怔,倒没想到薛家的大姑娘倒是个通情达理、心地良善之人,但他心中苦笑道,“我若留下了,你弟弟非把我劈了不可。”
只是他终究要顾虑祁少悲和粗豪男子的伤势,只好试探性地问道,“祁先生,凤大哥,你二位以为如何?”
凤七九看了一眼,只见祁少悲摇摇头,道,“凤兄,事不宜迟,迟则生变,给我和这位兄弟雇一辆马车,咱们边走边将养着。待得伤势痊愈,更要快马加鞭。”
郁胜宗心中明白他得有理,于是对薛玥抱拳拱手道,“多谢薛大姐盛情相邀。咱们就此别过吧。霜儿,相剑先生,你们二位也多保重。”
风霜儿一惊,惊讶道,“宗哥哥,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这么急慌慌的。你不要我跟着了吗?”
郁胜宗摇摇头道,“霜儿,此行凶险,我又是义不容辞,不可不去。待此事事了,咱们一块游山玩水,你可好?”
风霜儿嘴一都,不高兴道,“凶险又怎么了,还能比咱们先前在长安的王陵地宫更加凶险吗?没有我谁保护你呢?”
郁胜宗道,“霜儿,莫要胡闹,你家公子还需要你服侍呢,快去吧。咱们今后,今后日子还长着呢。”到这里,脸微微发热,言下之意,自然是要明媒正娶霜儿过门。
风霜儿依然不高兴,但郁胜宗若仅仅是自己的事情危险,自己尚要争辩两句,但此时郁胜宗将相剑抬了出来,自己自然哑口无言了。
却听相剑朗声道,“这话胜宗你可错了。霜儿如今是我相剑阁堂堂的大姐,又不是我相剑的贴身侍女,怎么能用服侍二字呢?”
郁胜宗一怔,倒是忘记了,风起云虽然未认自己同霜儿的父女之实,却认她为义女,实际上已经给足了名分,自己再这些话,倒是不合适了。
风霜儿也是忘记了,却听相剑又淡淡一笑,道,“妹子,你过来。”风霜儿听他此时改口,好不别扭,但她听从相剑已经多年了,此时相剑喊自己,自己还是老老实实走了过去。
只听相剑淡淡笑道,“霜儿,这样东西,其实你的时候就该给你了,只是那时候你并无我风家后饶名分,如今你归入族谱,这件东西,我也可以放心交给你了。”
接着,相剑将自己一直揣在长袍袖之中的手伸了出来,“手伸出来。”着,将一部卷轴交在了风霜儿的手上,“生无能,自幼不能习武,夙夜忧叹,唯恐先人绝技失传于我手。今日生将相剑绝学托付于你,也算了了生的一桩心愿。”到这里,看了一眼郁胜宗,轻笑道,“只是便宜了你这子了。”言下之意,这卷轴中记载的相剑本门绝学,风霜儿要是私传郁胜宗,也无关系。
风霜儿大喜,将卷轴郑重其事地收好,喜滋滋地道,“多谢公子”
相剑却忽然将脸一寒,道,“你喊什么?再不改口这卷轴我可收回来啦。”
风霜儿笑道,“可是宗哥哥也是哥哥,公子也是哥哥,我怕喊错啦。”她此言一出,众人都是觉得有趣,不禁笑了出来。
相剑也是绷不住脸,笑道,“这般正经的场合也没个正形,若按正常情况的话,你我应当回到相剑阁,在祖师爷爷面前磕头上香,行过了礼才可以托付如此重要的事物给你。只是如今事发突然,一切从简。”
凤七九看了一眼相剑,一脸的难以置信。须知黑市是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世界,相剑出身名门正派,虽与郁胜宗交好,却又如何知道发生了紧急事情。
他哪里知道,相剑七年前立下誓愿,定要搜寻出生父踪迹,在中原各地都布置下自己的眼线,情报来源之广,也就比黑市略逊一筹,如今的相剑阁,实在是下一等的情报收集所在,是以相剑也是刚刚得到了消息,得知了长安黑市发生的剧变。
但他向来不向外显现这些,他只看了凤七九一眼,便不再理他,朝郁胜宗道,“胜宗,我这妹子可就托付给你了,你莫要欺负她。”着,他一只手搭上了郁胜宗的肩头,道,“做你该做的事情。”
郁胜宗点点头,但接着又像想起来,道,“那相剑先生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