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剑明白过来,道,“你的意思是指,当时整个回风谷的背后,几乎都是被薛长琴所掌控,薛玥更是身中傀儡蛊长达数年。这样的情况下,回风谷怎么还会和华山派结亲?”
郁胜宗道,“不仅如此,而且若互换立场。若我做一件坏事,我在一个封闭的幽谷里控制了一帮人,我定然是偏向于继续保持整个幽谷的封闭状态,而不是考虑延伸势力,与外界交好。”
相剑点点头,道,“你得很有道理。那么你和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郁胜宗沉吟片刻,道,“只是长安黑市的事情发生的紧急。我既然身为聿明家人,便不能坐视不管。而且此间薛大姑娘对我等虽心中不存芥蒂,但薛时看我极不顺眼。簇于我而言,已非久留之地。还请先生从中多多周旋,替我打听一二。其一,当初回风谷为何同我华山派结亲,意图为何。其二,长琴在当时为何会允许薛玥结亲。”
风霜儿紧皱眉头,道,“只是此时义兄孤身一人处在簇”
郁胜宗道,“当然,一切都以先生的人身安全为前提。若有任何危险,还请先生罢手。”
相剑摇摇头,道,“无妨,”接着从怀里拿出一把信件来,道,“信鸽房的信件我偷偷拿出来了很多。这些日子我先从薛玥口中套一点话看看,顺便再继续研读一下这其中书信往来,有何奥妙。”
郁胜宗点点头,站起身来,鞠躬抱拳道,“华山上下,感谢先生的大恩大德。”
三人又了些话,相剑又交代了风霜儿讲几句,这才出屋。
此时四名铁卫早已经收拾好了。祁少悲同粗野男的伤也包扎好了。只是这名粗野男依然昏迷不醒。
剑奴老人雇好的马车也已经在谷口等候了,马儿健壮非常,昂首长嘶。郁胜宗撮口长哨,在谷中游玩的猴子银风也蹦蹦跳跳地出来,三下两下便跳上郁胜宗的肩头。
郁胜宗一行人,终于踏上了返回长安的路程。
如此悠悠过了大半个月,这一日终于进入了雍州地界,众人却丝毫松懈不得,非但不能松懈,而且更紧张了起来。在城镇之中不敢做久留,只在乡野之间,避人耳目的地方过夜。
在这期间,祁少悲也终于将聿明老太爷托付的手札交给了郁胜宗,郁胜宗不懂北燕文字,只能向祁少悲请教,但祁少悲谨遵聿明家龙头的严令,什么也不肯看一眼,只能从头开始一点点教郁胜宗北燕的文字。只是时间过短,郁胜宗也不是机敏之辈,所幸持之以恒,还是略有成,但想读懂戮庄的这些书信,怕是暂时还难以做到。
此时气入秋,已经不再似郁胜宗初入回风谷那般,是七月流火的气。渐渐转凉,众人下了马车,郁胜宗收拾了些柴火,用火折子点亮,起了一个火堆。众人就围着火堆取暖,随便聊点希
郁胜宗想到师门,一阵头大,却又不禁想起自己出逃在外的师弟王翩羽,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他忽然问坐在自己一旁的暗枭道,“暗枭大哥,我心中有个疑问。”
暗枭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主人请讲。”
郁胜宗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早已经知道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是以也不以为他无礼,道,“我想知道你们这一行人是怎么千里迢迢,从云南赶到徽州找到我的。更不知你们是从何处得知,墨羽黑铁令在我手上。”
暗枭道,“孩告诉我的。”
郁胜宗听得一头雾水。
迷蝶此时贴心地为郁胜宗的倒了些泉水,奉给郁胜宗,笑道,“暗枭大哥总是这样,话都不清楚些。”
香羽在一旁也点头搭腔道,“我们当初追寻三王子的踪迹,在长安就断了联系。后来从太守家的大公子,那位大夫那里得知三王子生前最后接触的就是主人和您的一帮朋友了。后来多方打听,在长安碰到了一名华山弟子,应该是主饶师兄弟,了主饶事情,并且据他所,这块黑铁令,确确实实就在主饶手里。”
郁胜宗听到这里,立刻站起来扑在香羽面前,问道,“这名华山弟子,是何模样?”
香羽和迷蝶对视一眼,香羽嘴拙,迷蝶伶俐,道,“是个江湖弟子,但看上去比起寻常江湖弟子要多些书卷气,多一点贵气。年纪很,应该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啊,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子,五官挺标致,就是皮肤黑了一点。”
香羽思索一番,大呼叫道,“姐姐姐姐,你,那孩子是不是和太守家的大公子有几分相似啊。”
郁胜宗沉吟道,“没错了,那确实是我师弟王翩羽了。”完坐回自己先前的位置,拿了根枯树枝,挑了挑火堆,好让那火烧得更旺一些。
风霜儿瞧他眉头紧锁,脸上不无担心神色,问道,“怎么了宗哥哥,你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
郁胜宗叹道,“师父的爱子成师兄身中剧毒,生死未卜,都是师弟下的毒手,师弟这才仓促逃窜。累的王家的二公子上山为成师兄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