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成深成掌门说,还请陛下再多容些时日。”
蓝景平不耐烦地将手摇摇说道,“行了,就这样了。还有什么奏表。”
令思道说道,“其他的都是小事,不劳惊动圣上。只是”
蓝景平说道,“爱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令思道说道,“关外相剑阁的阁主有事想要面见圣上。”
蓝景平奇道,“这相剑阁是一个什么所在?”
令思道说道,“回陛下,这相剑阁乃是将近千年前,战国时期从中原迁徙至贺兰山的一个江湖势力。年深日久,和中原已经少有联系了。”
蓝景平心中更奇了,问道,“既然是在贺兰山,便不归我大楚管辖。”其他大臣也是议论纷纷。因为朝廷出了禁武令,中原各个大小门派必须服从朝廷,但各个门派有什么要事,有什么要求,也都能通过武政君这一渠道,上达天听。如华山派如今要升格,就可以通过武政君和朝廷申报沟通。
但是相剑阁这样并不归中原管辖的门派,按照规矩来办,是没有资格与朝廷进行沟通的。更不要说,一介异邦布衣,能如此轻易面圣了。
蓝景平挥挥手说道,“罢了,终究同为汉人后裔,他有什么事,和你商议就可以了。”
令思道说道,“陛下,还是见一见好。此人还持有夏武将军的文书。”
蓝景平一怔,随即就打消了疑虑。骠骑将军夏武和贺兰山相去不远,熊将军在世之时回朝述职,同先帝共同进餐之时,似乎也提到过这个相剑阁,两者间有什么联系,倒不奇怪,想到这里,顿时来了兴趣。他将袍袖一挥说道,“宣。”
只见相剑穿着一身朴素干净的抹布衣服,头发也不似平时混迹江湖之时那般随意垂在背后。而是用玉梁冠整整齐齐地梳着,一丝不苟。亦步亦趋,来到蓝景平面前,跪倒在地。
“草民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蓝景平沉声道,“今日见朕,有何要事?”
相剑依然低头,但已从怀中拿出一副卷轴,向上托起,说道,“请陛下恕罪。草民乃一介布衣,欲献此边关要务,只得出此下策。”
蓝景平心头一震,旁边的太监接过了相剑手中的卷轴,交给了蓝景平。蓝景平接过卷轴一读,顿时如遭晴天霹雳。但他还是强作镇定,说道,“你所奏之事,朕已知道了。诸位爱卿,请退下吧。令爱卿,你留下来。”接着他又对身边的太监低声道,“你走一趟惊皇山庄玲珑阁,把他们家大阁老叫过来”说到这里,他想起当日玲珑阁助自己反败为胜,一举挫败了南兴王。
那太监是服侍了蓝景平多年的老人,从他做皇子之时,便一直在左近服侍的大内官,对他十分了解。蓝景平虽然吩咐完,但见他眉眼之间,仍有踌躇之色,便知道他此时正举棋不定。是以也并不走开,说道,“陛下可还有什么吩咐?”
蓝景平想了想,说道,“玲珑郡主近日何在?”
大内官说道,“启斌陛下,这几日来拜访太后,正在后宫小住呢。”
蓝景平又想了一会,说道,“算了,惊皇山庄你不用去了,去把玲珑郡主叫过来就是了。”
大内官小声说道,“陛下,郡主年幼,虽为玲珑阁阁主,但玲珑阁一直以来都是六位阁老掌事而且后宫女子,来面见前外人,这不合规矩啊”
蓝景平“啧”了一声,将眼睛一瞪,说道,“郡主是寻常女子吗,玲珑阁也是江湖门派,她这个做阁主的迟早都是要和江湖人士打交道的。见见打什么紧了?”
旁边的令思道也摸得清蓝景平的心思,说道,“郡主去年被奸人掠走,正是被一伙江湖人士所搭救。其中便有相剑阁的弟子,让她来见见相剑先生,倒也无妨。”
蓝景平沉声道,“倒是确有其事。郡主被救回之时,却是跟我提过救下她的几个门派的名字。只是此事终究是极其机密之事,朕也没有费心去寻找,如此想来,华山派倒也确在其中。”于是吩咐大内官道,“去,快把郡主请过来吧。”
大内官这才无话可讲,匆匆向后宫走去。
蓝景平这才回过来,对令思道说道,“既然是于皇家有恩,你回头便去回复成深成掌门,朕再宽限三月。”
接着他才对相剑说道,“相剑”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相剑聪慧,回道,“草民姓风。”蓝景平这才继续道,“如此甚好,风卿便留下来陪同朕、武政君和郡主用膳吧。”
只是大内官此去甚久,三人在大殿上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有人来通报。蓝景平等的颇为心焦,又叫了一个小太监前去查探。
令思道有些不耐,他此时离蓝景平较近,悄悄问道,“皇上,相剑阁主献上的卷轴写的是什么?”
蓝景平轻柔太阳穴,将卷轴放在龙书案上,令左右小太监传下去,接着说道,“你们退下吧。”
令思道心中奇怪,展开卷轴一看,乃是相剑所书,陈述的乃是边关狼蛮各部族的详情,简略介绍了各部族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