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利器戳了个稀巴烂,流血甚多,几乎覆盖住了这篇淤青。总算袁敏心思缜密,才发现这片外伤。
初时他未觉得有什么,只是他越瞧越是心惊,心中只是一连串闪现了一个名字。
“霸武内功平南王世子风起云”
他眼睛睁得越来越大,眼里的恐惧也越来越大,他原本还想着要给元霸图收尸、通知益州黑市的人,只是此时想起当年的那场叛乱,越来越怕,原本镇定自若的袁敏,却一溜烟地跑走了。
不要说元霸图,就是他此次出来的初衷缉拿紫电之事,他也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其实就算他想起来了紫电和王小金刚这二人,他此次也要空手而归了。就在他检查元霸图尸体的时候,王小金刚就已经负了紫电悄悄跑了。
而此时,大楚国都,临安。
皇城内,蓝景平脸色苍白,他从文武殿走出来,身上还披着一件黄龙袍,瑟瑟发抖着,遥遥望向西方南兴公府。
站在他一旁的左相胡思辰说道,“陛下,南兴公非长命之人,此乃天意,强求不得。陛下还望保重龙体,不宜悲伤过度。”
蓝景平叹道,“胡爱卿所说,朕如何不知?只是南兴公和朕风风雨雨,当了和睦的兄弟也就十来岁,此后的时光里,为了这皇位,明争暗斗,无所不用其极。朕夙夜忧叹,每念及此,总觉心痛不已。七皇兄七皇兄唉,宁儿还那么小”
接着他转身对胡思辰说道,“胡爱卿,当日朕曾经许诺过七皇兄,若他有个百年之后,宁儿按照国法,当继续他的爵位,同时还宁儿为王。朕有意重新立宁儿为南兴王,胡爱卿意下如何?”
胡思辰说道,“陛下,此事不妥。如今南兴公突然身染重疾薨逝,是陛下当初未曾料及的事情。为的是陛下皇位坐稳以后,南兴公反心渐消,到时候南兴公重新升为南兴王,那么南兴公反而能对陛下感恩戴德。更何况,如今南兴世子爷年纪尚且幼小。待得世子爷过了成人礼,陛下再还其王位,并许配婚嫁,双喜临门,倒也不失为一番美事。”
蓝景平轻轻捻须,淡淡说道,“既然爱卿这么说了,朕也没意见。”
只是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却禁不住一阵颤抖。
“啊,算算时辰,七皇兄,也该上路了吧。”他望着南兴公府上哪片片浮云,淡淡说道。
胡思辰说道,“陛下,半个时辰后棺椁才抬出去呢。”
蓝景平的手不停地颤抖,他拼命遏制自己激动的情绪,说道,“希望路上平安。”
胡思辰只觉得这句话好生奇怪。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附和着说道,“是啊,南兴公陵离国都不远。就在少阳山旁,出不了岔子。陛下放心吧。”
蓝景平默然点点头,便要往后宫走。
胡思辰忽然说道,“陛下!”
蓝景平眉毛一扬,转身看了他一眼,说道“胡爱卿还有什么事情吗?”
胡思辰说道,“老臣斗胆说一句,皇后那边,陛下,陛下还是应当多走动走动。”
蓝景平冷笑一声,说道,“朕要送七皇兄你们要管,要封自家的侄儿为王你们要管。现在连朕的后宫,你们也要管吗?”
胡思辰却浑然不惧,说道,“老臣若冒犯天颜,当罪该万万死。只是陛下说的这些,皆是家事。陛下是天子,天子的家事,就是国事。既是国事,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就要尽到本分,矫枉过正。”
蓝景平心中无名怒火顿起,沉声说道,“那胡爱卿你说说看,朕何事做得过了,何事做得正了。”
胡思辰仍然面无惧色,说道,“陛下,陛下初登皇位,拨银赈灾,不加赋税,提拔夏武将军戍守边关,是为陛下之正。可是陛下近日过多干涉江湖事,派遣玲珑郡主前往西域,却不及时告知大阁老,是为过也。”
蓝景平强忍心头怒气,接着沉声说道,“你继续,还有什么,你说。”
胡思辰又说道,“而皇上近日,接连数日宠幸丹阳妃,听信谗言,要将江湖黑道一网打尽,更将夏武将军调往雍州,却冷落了国母,倒行逆施,是为过也!”
蓝景平听到这里,龙颜大怒,一直颤抖的手伸出来,指着胡思辰怒道,“胡思辰你大胆!”原本就在颤抖的手,此时因为气极,而抖得更厉害了。
胡思辰此时缓缓跪倒在地,说道,“今日这些话,顶撞了陛下,老臣知罪。但老臣请陛下想想,为什么先帝在时,迟迟不肯立太子,为什么最后皇位传给了陛下,却没有传给南兴公?陛下,请您好好想想吧。”
蓝景平听到这里,更加气极,喃喃道,“反了,反了”接着他咆哮道,“来人,给朕把这老东西关进大理寺!”
胡思辰此时终于惊讶了。他以为此言一出,蓝景平定然能够好好反思,最不济也是发一通脾气罢了。却没想到蓝景平竟然像是换了个脾气似的,要将一品官员一句话就关进大理寺大牢。此时几名侍卫已经闯入,将胡思辰架了出去。
只是这位两朝老臣虽然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