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却还是没有惧色,他正色道,“陛下,老臣名不足惜,只是陛下如今行事霸道不留余地,不多加思虑,急功近利,和南兴公何异!陛下今日如此,老臣有何颜面去见先帝!有何颜面去面见先帝啊!”后面说的话渐渐听不见了。
蓝景平心中的怒火却还未平息,他浑身颤抖着,回到文武殿,重新坐上那张俯瞰江山的龙椅,只觉得硬邦邦的,混不似先前那般舒服了。
他心道,“老东西,哪里是你没颜面见先帝,分明是说朕愧对先帝。哼,老东西,我要你们看着,朕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
蓝景平在皇城这么闹了一通,那边南兴公府的棺椁却已经启程了。南兴公夫人和世子此时都已经哭成了两个泪人。世子蓝宁才十岁,更是一下跳上了南兴公的棺椁,抱着冰冷的棺木哭道,“父亲,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却被南兴夫人一把拉了下来。她一把将儿子搂在怀里,对那几个抬棺人点点头,说道,“你们去吧。”
却听一人说道,“夫人还望保重千金躯,莫要伤心过度。世子爷年纪这么小,还指望您照顾呢。”
这声音颇为熟悉,南兴夫人一抬头,失声叫道,“大内官,您您来这里做什么?可是皇上有什么旨意?”
而这人正是先前一直跟在蓝景平身旁的那名大内官,名作陈艾的。他见南兴夫人记起了自己,苦笑道,“南兴夫人,小的早就不是大内官啦。今后就给南兴公打理陵墓啦。”
折戟归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