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自幼便在出家为僧,前四十年都在少林寺内精读佛经钻研少林绝学,第一次离开少林寺涉足江湖,已是五十岁了,他之所以能够成为这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在他任少林派掌门期间先后派遣武僧下山辅佐社稷,东平倭寇难扫盗强,为天下习武之人树立了典范。天下英雄推他领袖武林,乃是因为服他品德高尚。”
他又指着疯丐说道:“丐帮这位老英雄,在二十岁时已经炼成武林绝学奔雷手,三十岁上下,行走江湖惩恶扬善做了多少善事,四十岁时也如你一般做了武林一大门派的掌门,在他手上,天下的丐帮不壮大反而小了,你道他昏聩无能,败坏丐帮基业?大错特错!他是为无数要饭的叫花子谋了安身立命的活路。天下武林尊他为泰山北斗,乃是推崇他仁侠无二。”
他又指着武当冲玄道长,道:“这位武当的掌门冲玄道长,诸位可曾听说过在他的门下出过什么出类拔萃的武林高手?一个没有!这就说明冲玄道长秉持出家人的本心,从无与天下英雄争长论短之心,如果不然,张三丰祖师传下的绝技是问武林中哪个能敌?”
尚九天款款而谈,对武林三大门派的掌门大有溜须拍马之嫌。哪知他忽然话锋一转,对赵岵接着言道:“就凭你鼓动了两个痴癫的花和尚做了花枪,再纠集齐一帮乌合之众摇旗呐喊,就想一举把这屹立了千年而不曾倒下的少林寺给一举挑了?笑话!简直天大的笑话!”
赵岵被他当着天下英雄之面给说中心事,饶是城府再深也不由面红耳赤。尚九天笑道:“时才若不是我那孽徒横插一杠,你千辛万苦算计的这场武林盛会早已收场。以你现在得道行,是斗不过眼前这三位,我劝你还是少做算计,多干实事的好!”
赵岵返唇骂道:“凭你这祸乱天下的妖魔头子,也配来数落天下英雄?”尚九天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骂的好!骂的好!”
只见他转身走到跪在地上那人面前,那人慌忙揭下面具,露出了一张俊美的面庞来,正是神龙岭上带人劫杀张继的千手千面宗白元。
关外四雄时才听见白莲教主此地现身,正要上前相认,又见他这等嚣张狂傲,心中举棋不定,此刻又见宗白元,师徒相认,正要上前求宗百元引荐,又见尚九天面色一变,生怕贸然冲撞拉下不是,便又按耐下来再求伺机而动。
尚九天沉声向宗百元问道:“白元,本教蜀中作乱,是怎么一回事?”宗百元脸色苍白,伏地不语。尚九天喝道:“白元,你知罪吗?”宗白元叩首答道:“弟子知罪!”
尚九天高声言道:“各位英雄,这是我座下大弟子宗百元,在我教中任青龙堂堂主一职。”
又对着宗百元道:“老夫当初费尽心力,才召集了历代散落各地的圣教分支,又遍寻江湖访来奇人异事担任四大堂主五大护法。数十年来一直约束门人教众,恪守教规奉公守法。本想开宗立派,使我圣教在江湖上超过与少林、武当、丐帮等诸大门派,成为武林第一。谁料老夫的基业便要毁在你的手上了!老夫深陷牢狱,在这少林寺下被人囚禁十年,十数年来,你代替老夫打理教务,倒真是所托非人了。”
群雄难辨真假,知道他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故意做的这番说辞,便也冷眼旁观,接着往下看。
尚九天收了狂傲之气,一声长叹,道:“今日老夫要当这天下英雄之面宣布,自即日起重出江湖,圣教教主的位置,还是由老夫来坐,你就不必管了。”宗白元叩首道:“是!弟子谨遵教主圣命!”
尚九天又道:“你私自扇动教众,祸乱天下贻害苍生,以至于引起武林共愤,自毁本教基业,按着教规,我不能留你性命了。你服是不服?”
宗白元叩首而泣,俄而泪如雨下嚎啕大哭,群雄虽然厌恶他师徒二人,但也有一半观之不忍。宗白元再三叩首道:“弟子自幼孤苦,蒙恩师扶养成人,传授武艺安排家业,如今师尊方脱苦海,弟子死不瞑目。”
尚九天惨笑一声,扭过头去:“我自幼便看你长大,早已情如父子,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我又如何又忍心取你性命呢?”
群雄心下冷笑:这魔头到底还是在人前做作,又怎会当真下手去杀亲传的弟子呢?
尚九天又道:“我如今废去你一身的武功,好叫你知道厉害,你可心服?”宗白元闻言苦笑数声,竟然瘫软在地。
群雄心下一紧,暗想莫非这魔头当真要废去亲传弟子的武功?当下又疑惑不已。
忽见尚九天喝了一声,伸手只在宗白元胸口一掌打下,宗白元闷哼一身已来不及反抗,便见周身真气鼓起,一声巨响后,宗白元发髻散开遗物尽皆碎裂,人只如筛糠一般在地上抖了几下,登时昏死过去。
尚九天一咬牙,猛吸了一口凉气,便是什么也未发生一般,群雄看的心底发寒,尚九天目光过处,纷纷按剑后退。
又见尚九天抱拳躬身,高声言道:“今日老夫当着天下英雄之面在此宣布重出江湖,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