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为了除魔卫道,还武林太平,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事成之后,也就无伤诸位英名了,此其三。有此三件,诸位还有什么担心的?”
蓬莱卢龙肖凤夫妇也道:“阴阳二子时才所言倒也不假,魔教高手如云,咱们须得仔细提防会再有高人前来接应、暗中设伏。”
赵岵点头道:“魔教派人接应这是必然,但我料想,魔教的高手比不会全部出洞尽数到场。即便是他们有高手前来,咱们单打独斗未必是对手,可若是仗着人多势众一拥而上,对付三五个高手,外加一个身受重伤之人,斩了魔头则不在话下。”
唐少杰问道:“赵盟主何以断言,魔教高手不会尽数出洞前来营救?”群雄亦有此问,纷纷望向赵岵,赵岵只笑了三声而不答,唐少杰略一思索似是会意,继而也点头微笑。
群雄商议至三更方才散去,次日陆陆续续辞了护佛山庄,便又潜踪隐迹,暗中去也。
天地旷远,尤其在这样的雪季,寻常人家都懒得出门了,一年四季劳作的农人们借着这样的天气,也都守在炕头,或温壶粗酒,或围着婆娘,忙碌了一年,也该歇息歇息了。
雪下依旧的很大,和这两人相识之初一样大。短短两三月的日子,走在雪地里这两个前半生都不曾相识的老人,再就心性相投,朝不离夕了。
“他奶奶的,我老叫花子混了大半辈子的江湖,也见过不少的绿林义气,嗨,果真到了自己头上,还能遇到这样一个人,倒也真是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呀”李大肚子心中忽然有此一叹,他转而又想到这样一句:“有人能为朋友两肋插刀,有人能为一句承诺刀头添血,到我老叫花子头上,能遇上这样一个人,这大概也算做是江湖义气了吧?”
身边的蕃僧旦增低着头跟了一路,他见李大肚子叹气,也便实在忍不住问了出声:“你明知道那位赵盟主算不得什么好人,怎么还要答应助他?你自己答应也便是了,怎么还要拉上我和尚?”
李大肚子笑了出声,问道:“怎么,你还不愿意与我一路吗?”旦增和尚并未回答,显然是做了否定。
李大肚子接着道:“中原武林这点屁事儿,无外乎打打杀杀,你运气不好,便是躲到深山老林里也能遇上,我老叫花子既然号称武林典故尽在胸中,便再也躲不过去了,与其落个埋骨无名,倒不如在人前凑凑,兴许还能躲过去呢。”旦增笑了,笑得很爽朗:“小僧读了不少佛经,反倒不如你了。”
二人又一阵沉默,继续向前走,忽然李大肚子又张口了:“既然赵大盟主说他们准在洛阳以西的聚马集,自然是错不了的。你不知道,这姓赵的门道颇多,眼线耳目不比我老家花子差。”旦增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二人又顶着风雪,一路向西而去。
嵩山离洛阳不远,追到天黑也就到了洛阳城下。李大肚子问道:“和尚,你可知聚马集的由来?”旦增和尚虽读过不少中原典籍,但却依旧不知。李大肚子呵呵一笑,卖弄道:“当初永乐皇帝造反,从如今的北京城打到南京城,前后历时四年,这聚马集便是其中一个秘密的轮输转运之地。其后成祖爷登上皇位,对靖难之事讳莫如深,故此地也就无人再提及了。”
旦增道:“只是这天黑夜雪,这诺大的地方,你我二人该如何去寻那几人的踪迹?”李大肚子笑道:“你可知天下武林中的人物掌故,为何大半都在我老人家的肚中?”
旦增摇头不知,李大肚子道:“天下只知我与丐帮帮主周打雷是兄弟不和,一向独来独往,不受他管制,其实不然,天下丐帮叫花子万千,各种暗线消息,情报机密,乃至于各门各派高人动向,岂能瞒得过我老人家的眼线?”
旦增和尚这才恍然大悟,问道:“如此说来,尚九天一行,也都在你手下子弟的监视之中了?”李大肚子道:“监视谈不上,可若要打听这聚马集内可曾有什么受伤之人来往,倒也并非难事了。”李大肚子说完一敛笑容,大手一挥,道了句:“跟我来!”便带着旦增和尚绕开了洛阳城,向着一处村落走去。
天黑路滑,大雪依旧不断,旦增和尚感觉越走越偏僻,已经进入了一处破旧的村落,连狗叫声都没有几下。
绕开了七八个破旧的巷道,只见李大肚子对着一处断墙残壁内学了几声狗叫,看似简单实则极有章法。
里面忽然回应了几声,也是狗叫,李大肚子又叫了几声,回身一拍旦增,道:“走吧!”
只见破旧的窗户里亮起了盏灯火,李大肚子纵身闪了进去,旦增也紧随其后,抬眼一看早就有四五个叫花子伏拜在地。领头的抬起头来问道:“不知是哪位长老到了,请恕罪弟子眼拙,不能识得!”
李大肚子随手扶起,道:“即知是长老到了,你也不必细问了。”那人嗯了一声,便也不再多问。
李大肚子问道:“方圆十里,有多少兄弟?”那人回道:“洛阳城内外,咱们专司机密消息的,算上我们几个在内共有一百单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