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饶是功力再深厚,霎时间已然目不能视,加之海水澎湃浪催巨船,耳力受阻下如何能得知四下战况?不由得着急起来。
小若忽然潜近海沙帮刘舵主身旁,一记擒拿手正欲制住他,好要挟他指挥全船上下船靠近主船。哪知刘舵主也横练了一身武功,一击之下竟被闪身躲开,抽出了腰刀一连劈了数刀。
未及张继反应过来,宣鹤道长一声低吼,脚下使个身法早移到了小若身前,背上长剑已搭在小若胸前,冲张继喊到:“识相的老实些,速速跪地受缚,要不然我宰了这妮子。”
对方身法之快,出剑之利索让张继惊出了一身冷汗,正欲出手相救小若,小若骂道:“好你个老杂毛,我看你是活腻了,胆敢如此对待官差!”
宣鹤道长回道:“哼!哪里来的什么奉命的官差?我看分明是魔教的细作!若非我多留个心眼儿,还不较你二人奸计得逞了?”
张继暗暗叫苦,看来今翻确实小瞧了这位宣鹤道长,左右略作思量又悄悄撕下衣袖上的布条,捏在手中扬手便弹了出去,只听得金铁相交,“当”的一声,宣鹤道长手中长剑已然脱手,好个宣鹤,右臂虽被震麻,但一个转身间左臂一抬,又拿住了剑柄。
小若趁机一个转身已从剑下脱身,又去斗那刘舵主。
宣鹤道长大喝一声,左臂举剑哗哗哗向张继刺了一连九剑,寒光过处剑气纵横,张继侧身闪过。宣鹤见刺敌不中,又换剑在右手,捏个剑诀又来斗张继,所使乃是正宗青城派剑法。
大雾弥漫,张继只能隐隐瞧见数步之外小若二人相斗的身形,主船之上也遥遥传来打斗呼喊之声,显然斗的更为激烈,又担心众人不敌尚九天,心下更为着急。
宣鹤道长仗着手中长剑使开青城派独门剑术转眼已出了十余招,张继只一味躲让,瞅准机会扬脚踢飞了宣鹤道长手中长剑,一个转身伸开右臂从肋下夹住了宣鹤,略一用力,宣鹤道长变呼吸艰难,双脚不住乱蹬,口中不住叫骂。再一用力,宣鹤道长便等时昏死过去不能动弹了。
旁边刘舵主听见宣鹤道长没了动静以为被杀,心里没了倚靠,招式一乱,未过三招,已被小若拿住,以手扣住命门,喊道:“速令靠向主船!”
刘舵主破有骨气,呸了一口,骂道:“无耻魔头,你们纵然武功高强,也休想逼我就范。”
小若腕上一用力,刘舵主当下吃痛,仍旧将牙关咬的咯咯作响,却不肯就范。小若急道:“你听是不听?”脚下一踢,将他右腿踢折,只痛得筛糠一般抖了起来,却仍然双目紧闭仰着头一言不发。
这时有七个海沙帮弟子已经听得动静前来助战,大雾朦胧中隐约瞧见管事儿的舵主被人制住,正拔出刀剑跃跃欲试。
张继见他这般有骨气,也不忍心再折辱,正自无计间,小若又道:“这船上除了这牛鼻子之外俱是你海沙帮子弟。好,从现在起,我每说一遍‘靠船过去’,你若不相从,我便叫这位好汉杀你门下一名子弟,若我说十遍你依旧不听,我们便打死十人,我倒要看看究竟你的骨头硬,还是心硬!”
刘舵主早就见识过张继的厉害,又见连武功高绝的宣鹤道长也不是对手,又恐他二人说到做到,当真下手残杀门下子弟,正自迟疑间,小若又道:“你只需下令全速前进,务必要超过主船,待二船相错之机,我二人趁机跃过去也就是了。”刘舵主听罢叹了不住,道:“罢了罢了!”
小若心下微微得意,但又怕他使出花样来,也只是微微松了力道却不放开。刘舵主晃晃悠悠强力站起身来,小若松了手,由着他传令去了。
不一时众人得了令转动巨帆,加快进度向着主船靠去。
巨雾似略微散去一些,又因靠近主船,张继极目瞧去,隐隐瞧见了主船的巨帆楼台,心道:“今日定然不能放走这魔头。”
二船相距离约百丈,巨船又冲入雾中目不能视,涛声之中更闻刀剑相击以及呼喝打斗之声,张继心中拿捏不准楚江寒也是否参与其中。
不一时便再五六十丈以内,惊涛声外张继听出楚江寒并为动手心下略喜,又听出尚九天正在动手,且有不少人身受重伤,心下又一急。
待到追上主船十数丈开外,张继正欲叫若越上主船,却不由怒气冲天:宣鹤道长此时恰恰转醒,又拾起长剑来刺小若,张继一门心思全在两船间的距离之上,盘算着能否一跃间能带着小若跃上主船,此时正欲出手相救时已然来不及了。
小若一连躲过三剑,宣鹤道长剑术高明,到第四剑时已经躲闪不及,眼见胸口就要中上一剑,宣鹤道长忽然收剑,伸出左手点了小若的穴道,往肋下一夹,纵身一跃已上了二层船舱,张继牙关一咬纵身追去,怎料宣鹤道长轻功犹在他之上,纵然肋下夹了小若,身法之快出人意料,跃上跃下几个来回,张继都追赶不及。
大雾依旧弥漫,目不能远视,侧耳一听,大船由于全速前进,早已经驶到了前面将主船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