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等轻功的,只怕也只有教主尚九天、薛宗昌和徐道梓寥寥数人了,想到此处,他好奇心起,瞧瞧推窗跟了上去。
果然,那黑影时快时慢,楚江寒进日修为又大大精进,使开了须弥三引的轻功绝技,方才勉强跟上。
那黑影来至一处院落,忽然闪身不见,楚江寒不敢大意,又无法辨认那黑影具体去了哪方,只得搁下疑惑,正欲原道返回时,忽然一人走了进来,仔细一看,正是近来侍候自己与沈毓的江枫。
江枫走至窗前,轻轻扣道:“小的江枫,奉命前来。”屋内一人道:“进来吧!”正是白虎堂主上官雄一,紧接着江枫推窗而入。
楚江寒青青靠近,听见江枫声音不大不小道:“堂主,小的奉乔二娘子之命,前来汇报楚江寒和沈毓的近况。”楚江寒微微一笑,他也早就料到了,这江枫武功智谋,俱是顶尖之属,名为侍奉自己,实为监视而来。
上官雄一道:“捡要紧的说吧。”江枫道:“这姓楚的果真是得了教主的秘传,入住以来,日日一头扎进海水中修习秘术,有时可以一个上午不露头,看来武功修为已经惊世骇俗了。至于这姓沈的丫头,我看确实是不会什么高明的武功,整日除了跟在姓楚的屁股后头去水边,就是给姓楚捣鼓些吃食,晚上也跟姓楚的一样,一觉睡到天良,并无什么举动。”
上官雄一良久才长长地“哦……”了一声,接着道:“跟其他兄弟说的一样!不过,你确定这丫头武功很差吗?”江枫顿了一下,道:“依属下所学,自认为不会看错!”上官雄一低声笑了几下,道:“江兄弟多虑了,你一身武功不在我之下,什么时候走过眼?我只是觉得……觉得……”说完他顿住了。
江枫道:“觉得她毕竟是闲云庄的人?”上官雄一道:“是啊!神州七杰的后人,哪里能没点高明武功?况且闲云庄由来与官府走的近,几个庄主的志向、所为,天下谁人不知?如今沈庄主的千金辗转之下,居然来到了咱们圣教总坛所在,我真不相信会这么简单?”
江枫一时无语,缓缓道:“堂主不必担忧,她既然没有什么高明的武功,又没有什么异举,咱们只管好生照料就是了。万一有异动,纵然身边有姓楚的,可凭着咱们手底下这么多能人异士,外加岛上的机关阵法,力敌不过,还可智取,只要拿住了这妮子,便是拿住了姓楚的。”
上官雄一缓缓“嗯”了一声,补充道:“万一发现他二人有异动,立即去请薛老前来,依我看,现在除了教主和薛老之外,咱们这些人没一个能制得住姓楚的。当然了,你们万万不能去冒犯他二位,毕竟是教主的上宾。说不定……”话到此处,又忽然闭嘴了。
江枫道:“莫怪小的多嘴。我看不至于……本教之中,若论武功才具,首推您和宗堂主,如今宗堂主犯了忌讳怕是要失势,我看这将来的圣教,迟早是您的。”
上官雄一喝道:“住嘴!这种话也是能说的?”江枫唯诺了几句。上官雄一又一改语气道:“江兄弟,若论武功才具,你又何尝输给我呢?这次我向教主谏你未果,你不会怪罪我吧?”
江枫笑了几声,道:“上官兄说的哪里话来?论出身,你我是一师所授亲师兄弟论前程,本教四大堂主各有势利,只有跟了你,才能大展拳脚。这么些年来,师兄你一路提拔照应,小弟已是铭感五内,哪里能来怪罪一说?成大事者无非隐忍,多等些时日,又有何妨?”
楚江寒不愿再听他二人谈什么前程地位,又听得江枫道:“好了!属下该告辞了!”紧接着江枫掩门离开了。
楚江寒抽身欲走,忽见上官雄一也走了出来,楚江寒深海中闭气习练内功,大有立竿见影之感,有心检验一番,随暗中跟在其后,果然未被发掘,不由心下大喜,要知此人武功之高修为之深尚不下玄武徐道梓,他未发现自己,便是自己练到家了。
上官雄一沿着蜿蜒小路进进退退,过了一片阵型,来到一帘小窗之下,却不张口也不扣门,只注目凝视良久。
忽有几声鸡鸣,楚江寒躲在暗处看的稀奇。
良久之后,上官雄一一声轻叹,正欲转身离去。忽然那门轻轻开了,里面传出了尚凤仪的声音:“来都来了,干嘛要走?进来吧!”那声音既有几分羞涩,又带些许挑逗。
上官雄一抿嘴一叹,咬牙抚掌,还是走了进去。
尚凤仪叹了一声,道:“你夜夜到我窗前,还要偷窥我到几时啊?”上官雄一吞吞吐吐道:“这……我……”屋内传来尚凤仪难以捉摸的笑声,楚江寒听了两耳发烫。
尚凤仪又问道:“你觉得我哪里好了?”上官雄一一字一顿回道:“我视你为天人!”
尚凤仪也顿了顿,却“哼!”了一声,道:“可惜!你不是他!”
上官雄一也似有怒,吐字更重了:“要论地位、相貌、武功、才智,桩桩件件,我又哪里比他差?”
尚凤仪发出了几声冷笑,道:“你与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