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区别,整日只知道教务,暗中钻研权术,哪里能知晓我们女儿家的心思?”言罢长长的一叹。
上官雄一不再说话,也叹了一声,柔声道:“我出身穷苦,方入教时虽然也习了一身的武功,可毕竟身份卑微,只是个下人。可你呢?自我十五岁初见你时,便是前呼后拥,一袭白衣宛若仙子。自那时起我便知你身份高贵,我若要配得上你,只能不计生死拼命立功。这么些年来,我一步步走到今天,做到了四大堂主的位子,才能够不矮你半截……”他顿了顿,道:“你知道吗?从当年的血战祁连山,到今天今日的经营白虎军,近二十年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接近你,无限的接近你……”
尚凤仪不作回答。上官雄一平静地又道了句:“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就只是因为我文采不及他……可是!他靠着会些些算词腐句,能够吹拉弹唱,暗地里勾搭了多少教中的少女美妇?”他有些激动了,低吼道:“只有我,只有我才能做到对你忠贞不二……”
良久,尚凤仪冰冷的道:“不错!我过去是对他痴迷……”上官雄一忙抢道:“过去?你是说过去?”他又颤声急问道:“现在呢?现在呢?”
尚凤仪冷笑道:“现在?我已心有所属了!”
“扑通”一声,楚江寒确定他是跪下了,心里暗暗一丝怜悯:这位上官雄一倒也真是个痴情人。
只听上官雄一激动地问道:“你,你是终于觉得我好了吗?”
尚凤仪缓缓言道:“自我见他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自己自懂人事以来,都白活了。”末了她咬牙切齿道:“我发誓此生非他不嫁!”
上官雄一似是觉察出了什么,他站了起来,问道:“你所说的他又是谁?他跟我比,又如何?”
尚凤仪冷笑道:“瞧瞧,这就是男人!你口口声声说如何怜我爱我,说什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这一切,连我在内,说到底还不是你在跟宗百元较劲?你只有得到了我,才算是又赢了他一把。”
上官雄一愤怒道:“你胡说!我对你是真心的!”
一阵公鸡惊叫,紧接着尚凤仪一脚踹开了门,回头道:“你既然来了,有件事倒要你做个见证,也省的你不死心,日后还来纠缠!”上官雄一呆了一阵,也还是跟着走了出来。
楚江寒在暗处瞧见尚凤仪居然穿了一身红,怀里抱了一只被红绸五花大绑的白色的大公鸡。
尚凤仪望着夜空,痴痴地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夜便是我的良辰吉日了。我要成亲了,便在今夜!”
上官雄一似是不敢相信,再次问道:“成亲?和谁?他在哪儿?”
尚凤仪抚摸着怀里的公鸡,柔声道:“成亲,当然是和我的冤家了!”
上官雄一呆住了。
便连楚江寒也暗自诧异:莫非这尚凤仪是有意奚落他不成?
尚凤仪已经柔情地抚摸着怀里的大公鸡,道:“前几日我跟我的冤家有些误会,原以为他会记恨我,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竟是个心胸磊落的真丈夫,一点儿也没有怨我。此刻他不能赶来与我拜堂。”她又“嘿嘿”一笑,道:“不过没关系,我先找来了这只大公鸡替他拜堂,先成过了亲,待他日团圆,再宴请宾客,洞房花烛不迟。”
尚凤仪兴奋地言道:“你说他比你如何?他是世间第一好男子,有情有义,敢爱敢恨,风流俊雅,举世无双。”说着笑道:“不过你放心,我的如意郎君可不是宗白元。”
说罢自己以红布蒙了头,跪在地上口中念道:“一拜天地!”一面又用手按着公鸡向夜空直拜。
楚江寒在暗中瞧得稀奇,暗想:这魔教中人行事倒底匪夷所思,看这架势,倒不像是假的。
等他回过神来再看时,尚凤仪已拜罢,抱了公鸡进了她自己口中的“洞房”了。
上官雄一呆在了原地,良久之后嚎啕大哭,涕泗横流,摇摇晃晃出了院子,口中还咿咿呀呀吟着“……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那屋里还隐隐传来尚凤仪“相公”“李郎”云云。
楚江寒一时感慨难以言说,抽身便往回走,快到住所,眼前黑影又一闪,正是先前的黑衣人。楚江寒心下疑云重重,纵起身形又追了上去。
那黑影身法迅捷,楚江寒又未赶上,绕绕绕去又跟丢了,假山庭树虚实布置,又是一处高明的阵法,楚江寒不识阴阳八卦之变不敢擅闯,无奈正欲返回,却见上官雄一又摇摇晃晃走了过来。
楚江寒又好奇心起,暗中跟在了上官雄一身后。
上官雄一忽前忽后,时左时右不一时又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以衣袖擦干了泪痕,整衣紧带,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道:“属下上官雄一,求见教主。”
那屋子里传来了尚九天雄浑的声音:“进来!”
楚江寒暗暗紧张起来,不敢再向前一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