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罗的护法忽然一声高叫:“纵是逃命,也要先杀了仇人。”一言未毕,几枚毒针已向沈毓射去。
忽听得“叮叮”几声,那几枚毒针已被击落在地。
楚江寒早在一旁精神恍惚,待反应过来已迟了一步,大惊之下怒气横生,举剑便向那姓罗的护法砍去。
尚九天有意相护下属,见状大喝一声:“且慢!”右袖筒里已甩出了一条锁链,挡下了楚江寒的一击,金铁交鸣处半截锁链刷啦啦被砍断甩出,正是缚妖索的精钢锁链。
尚九天刚要出言求情,一个声音骂道:“呸,无耻的东西,原来你躲到这儿来了……”
殿外跃进来两个人,一个身材瘦小,仙风道骨,乃是判官愁。另一个胖乎乎三缕山羊胡不长不短,正是沈毓之父,闲云庄庄主小范蠡沈三。
“爹爹,三叔,你们终于来啦!”沈毓上前扑入小范蠡怀中,哭得梨花带雨。小范蠡伸手轻抚,慰道:“好孩子,你受苦啦!”
楚江寒激动之下,不知所云,只抢上前去,躬身参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尚九天几声狂笑,道:“闲云庄也要来趟这趟浑水吗?”
判官愁不作理会,却向那姓罗的护法道:“湘西四恶作恶多端,三魔已经伏诛,仅剩下第四魔追魂判官罗环不知所踪,却原来是混到了魔教之中,做起护法来了。”
楚江寒吃了一惊,万万没料到,卧凤山争剑,康安村杀人的湘西四恶之一的追魂判官,居然是白莲教的护法罗环。
那罗环冷笑几声,道:“我几个结义弟兄俱是命丧你闲云庄的手上,今日定要你几个血债血偿。”说着一把毒针又向这边飞来。
“叮叮”几声,小范蠡已发出金叶子,使出“细草微风”的绝技,将那把毒针打落在地。
尚九天眼见对方势大,眼珠子一转,抢道:“楚老弟,你一门心思要做闲云庄庄主的乘龙快婿,可到头来,处处都在人家的算计之中,说什么义结金兰,说什么青眼有加,都只不过是人家的手段。哼哼……大丈夫在世,却沦为人家玩物,任人摆布,哪里还有脸面活在世上?”
徐道梓接道:“楚老弟,教主所言非虚。闲云庄几个人跟你义结金兰,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功名抱负而利用你,哪里拿你当了兄弟?只有我教主才是真心待你。你二人原本并无深交,可我教主如此器重你,先是毫不吝惜地将自己独门的研习内功之法传你,更有甚者,将这教主之位颁令传你,孰轻孰重,谁真谁假还用得着说吗?”
薛宗昌也接道:“楚兄弟,由来最毒妇人心,你一片真心对待沈姑娘,换来的却是欺骗与算计,便连老夫也替你不值……”
楚江寒听罢心乱如麻,暗思前后,他三人所言四也不无道理,一时间六神无主,呆呆地向沈毓问了句:“毓儿,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魂不守舍言罢双泪横流。
沈毓见他伤心,也急得直跺脚,一时间不知如何对答。
徐道梓又道:“为了他爹爹的功名抱负,你楚兄弟又算得了什么……她是千金小姐,你却落拓江湖,在她眼里你又算得了什么……”
一股莫名的怒火,夹杂着些许冰凉霎时间涌上心头,楚江寒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耻辱,使他再也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再呆在这里。
“是啊!她是千金小姐,自幼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而我呢,自幼丧父,如今落拓江湖,也许我们真的就不般配……”楚江寒转过身去:他想离开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安静地待一会儿,他累了!
恍惚中,似是那蒙面的黑衣人叫了一句“楚少侠,你到底要帮哪一边?”又听见沈毓叫了声“楚哥哥……”他眼前一模糊,感到两颊有一丝丝的冰冷,伸手一摸,胡乱的说了句:“我谁也不帮!”然后向店门外走去……
尚九天一声长啸:“动手!”
那黑衣人也一声长啸,向尚九天攻去,二人霎时拳来脚往,斗在了一处。
薛宗昌抽出宝剑,向小范蠡劈去,忽见几道寒光闪闪,两柄宝剑飞来,已架开薛宗昌的长剑,姚道虚、谭道净已率了八位全真高士,摆开了剑阵,将薛宗昌围在垓心。十个道士俱使出御剑之术,脚踩八卦九宫之变化,一时间剑如蛛丝气似彩练,将薛宗昌罩在其中。薛宗昌右手使剑,左手使开寒涛掌的绝技,左冲右挡,上遮下刺,一时间双方斗得难分难舍。
这边少林寺八位觉字辈的高僧各使了禅杖来取玄武徐道梓,徐道梓甩开拂尘,时而使出少林绝技,时而使出武当神功,时而换作峨嵋拳法,时而又变华山剑法,但使出平生所学用尽浑身功力,与八大高僧站得不相上下。
八个朱雀使各抱了琵琶,抄了宝剑,摆成阵势来斗武当众道士,武当各道长解下背上长剑,以精妙剑法来抗衡。
金掌陈璋大喝一声,以一双肉掌来取柳沧海,陆云汉使出峨嵋通背拳来攻成心霸。四个时而两两一组,未几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