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见状道:“皇命难为,咱们理该即刻启程。不过现下有人犯重伤昏死,咱们也不可不官,若急行之下弄死一两个,属下等可是此罪不起。两下一计较,属下以为,咱们再修整一日,明晨出发,不知诸位钦差意下如何?”
众太监闻言点头不住,众人又询问了一会儿,各自归息时已日头西移。
宋忠亲带了陈璋、陆云汉二人,亲自去点查护卫去了,金刀又旁敲侧击,审问了一翻,仍然未果。二人碰面时,已到二更时分,又经过一番商量,俱是一头雾水,当下各自愁眉不展。
金刀宽慰道:“宋大人,下官办案多年,越是这个时候,越急不得。”宋忠叹道:“话虽如此,可我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总觉这此事没那么简单。”
金刀道:“大人,依我看来,这中间的干系,定要落到这江枫的头上,等他醒了,问出打伤他的人来,一切自有分晓。”宋忠道:“我看这阉狗借故将江枫弄到身边,绝没那么简单。”金刀也点头道:“是啊,表面看来他是为了趁机问出些机密,好捡些功劳,同时又防止了其他太监知道薛宗昌逃走之事,我倒觉得,他还有一层。”
“看来他是怀疑,咱们中间有人似放了逃犯,所以要争着第一个审问。”宋忠把着茶碗,缓缓言道。
金刀道:“我看派去的陈七跟何权、吕嗣可看不住这姓钱的,万一被他借故连我三哥也扣下,自己再问出些什么来,到时候没人来报信儿,你我主责的二人可就被动了。”
宋忠起身道:“走,咱们也去盯着。”
忽然陈七飞奔来,跪地急喘道:“二位大人,祸事了!”金刀将他一把搀起,道:“莫急,慢慢说来!”
陈七回道:“二位大人,不好了,那江枫一醒过来,李公公便领了几个同来的太监武士,将钱公公的屋子给秘密围了,他们使迷药弄翻了钱公公和冯三爷几个,小的本在躲廊下放哨,这才躲过一劫,又瞅准了机会溜来报告。”
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