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徐二人各都心照不宣的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丝的气息。
那人“咝”地吸了一口气,又没了动静,显然是在极力隐藏。
宋、徐二人内功俱都登峰造极,此刻又都屏住了呼吸,黑暗中互相察觉不出动静原也不足为奇,不想此人也有这等修为,居然也听不得他一丝的动静,二人躲在暗中惊骇不已。
宋忠不能断定来人是否为姚道虚,不敢轻易出言询问。徐道梓也不敢断定来人是敌是友,当下按耐不发。
良久之后,靠墙跟处微微传来一些响动,那人轻轻舒了一口气动了一下,宋、徐二人各都准备摆开了架势,齐齐对准了他。
宋忠伸手去摸暗器,徐道梓换气举掌,就在这一刻,二人各都暴露了位置,如此一来,三人都知道了另外二人的藏身之所,正好成品字形相对。
那人终于按耐不住,发话道:“徐老弟,哪个是你?”却正是地龙驿内第一个逃走的薛宗昌。
徐道梓大喜过望,举掌向宋忠打去,宋忠伸手发了毒针都射向二人。薛宗昌听声辨人立时知晓哪个是徐道梓,也举掌向宋忠拍去,虽是后发,但掌力也丝毫不弱与徐道梓。
徐道梓先发掌力后避毒针,足足应付有余。薛宗昌后知后觉,先避毒针,再发掌力尚能勉强应付。
宋忠最是吃亏,受到了排山倒海而来的两股掌力,忙使了三才掌的绝技分左右手相迎,被打翻在地,胸中气血翻腾,眼前一阵眩晕。万幸二人掌力一前一后,若同时发来,如此迎接之下,虽不至丧命,也必然重伤当场。
薛宗昌道:“宋大人,想不到你也会这手绝技。”徐道梓急道:“咱们二人先合力结果了他再说!”
宋忠喘息方定,便闻掌风呼呼,一左一右薛宗昌、徐道梓二人又合力向自己攻来,他自知这二人俱是当今顶尖的高手,哪里还敢硬接二人的千斤掌力,忙使了三才掌中的腾挪之术侧身便躲开,薛、徐二人一击不中,又连使杀招全力攻去。
宋忠自知凶险万分,不敢以硬碰硬,只一味躲让,加之三人皆是目不能视,他身法高妙,薛、徐二人追他不上,只在石室内来回腾挪,斗了片刻,均伤他不得。
徐道梓见己方两大绝顶高手仍伤他不得,忽然收手止住,道:“宋大人,此刻你孤身一人,万不是我二人的对手,你若答应放我二人一马,我便答应放你离去,如何?”
宋忠知他有意住了争斗,欲再寻时机下手,但自己孤身一人万难敌过二人,虽仗着腾挪之术一时无恙,时间一长,必将伤在二人手下,也趁机止在了远处,回道:“我奉皇命来拿反贼,如何能就此罢手?与我同来的金刀、木剑哪个是善茬,咱们罢休容易,回去如何能瞒得过他们两个?”
徐道梓笑道:“我这里还藏有许多炸药,咱们三人离去之时,只需放起一把大火,介时这里化为齑粉,金刀、木剑纵是前来查验,又能寻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宋忠冷笑几声,道:“凭我这点能耐,一把火就炸死你们二位,说出来谁会相信?”
徐道梓也哼了一声,笑道:“宋大人统领锦衣卫多年,难道杀人是全凭的武功拳脚吗?宋大人就不能是用计打伤了我二人吗?又或者是先救出了两个道士,再合力将我二人困于此间,一把火烧死了我二人,也不是不可啊?”
宋忠听了良久不语,虽心有所动,却仍然仰天大笑,回道:“你二人日后若横行江湖,则我姓宋的难逃国法,真是好计策,好计策啊!”
“宋大人说的不错!”三人吃惊时,石门已经被人推开,一人已闪身进了石室。
薛、徐二人低吼一声,齐齐发掌打向石门,那人闪身让过,石门被二人掌力一击,又重新合上。
宋忠喜出望外,高叫了一声:“姚道长快来助我!”来人已在黑暗中辨出了宋忠来,纵身跃到了宋忠身旁,道了句:“宋大人莫慌,小道来也!”正是全真高人姚道虚。
薛宗昌暗叫不好,黑暗中又凝聚了周身功力仔细提防起来。
徐道梓心下更是疑惑不已:此人明明中了自己一掌,照理说此刻应该重伤未愈,如何还能再次闯来?他将信将疑,乃出言试探道:“贼道士,你明明重伤未愈,还敢来此装腔作势虎你爷爷,是不想活了吗?”
姚道虚有意显露伤势已愈,当下放声大笑,徐道梓见他声音洪亮内劲充沛,更是惊骇不已。
宋忠知是姚道虚伤势痊愈,急忙道:“姚道长,这石室中的另一人,正是头一个逃走的薛宗昌。这里即是魔教废弃的分舵,想必他也是赶来此处避难的。”末了高声向薛宗昌问道:“薛护法,是也不是?”
薛宗昌鼻孔出气,冷哼了一声,高叫到:“徐老弟,跟着两个爪牙鹰犬废的什么话,杀了便是!”言罢抢先一记寒涛掌劈向二人。
听得掌风呼啸,宋忠举掌相迎,姚道虚把出宝剑不理会徐道梓,径直向薛宗昌刺去,霎时间三人便斗在一出。
徐道梓听他三人斗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