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数万宦官,干什么事来?专门败坏吏治,盘剥百姓,实为国贼巨蠹。”
陈璋哈哈大笑,道:“姓马的,爷爷要看你究竟是什么来路,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攀扯宫里,今夜你如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爷爷还就不动刀子了。”说着又回刀入鞘。
马仁宽一抖官袍,昂首朗声道:“马某祖籍直隶,嘉靖二十二年进士及第。”
陈璋虽为武夫,看似粗犷豪放,实则自有精明之处,又听马仁宽进士及第,不由再次打量了一番。冷笑道:“嘉靖二十二年的进士,怎么,二十多年来,依旧混了个县令?”
钱师爷见陈璋语气见缓,忙插嘴道:“回差,我们县尊原在督察院供职,十年前被贬到襄阳任知县。”
陈璋惊呼一声,道:“督察院?你……你就是当年的右佥都御史马仁宽?”
马县令长叹一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十年前:督察院左佥都御史杨文泰,利用登丰楼的一阙金缕曲大造声势,继而纠结御史学子联名书弹劾严嵩父子,最终杨文泰被杀,全家流放,马仁宽因此被贬襄阳,做了十年县令。
“左杨右马”,在读书人眼中,他们的名字足以与另一些光辉的名字相提并论“越中四谏”、“戊午三子”。
梁女子早已泪流满面,而那男子生恐她漏了踪迹,已伸手点住了她的穴道,他望着梁下的三人,又想起闲云庄的血案,也默默留下了眼泪。
梁二人,正是张继与杨小若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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