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九十一回 鹧鸪惊鸣绕篱落  闲剑英雄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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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前来勘察呢?”

马县令回道:“接道报案后,下官即刻命人封锁了现场,一面奏省里,当天夜里按察司派了雷千户率人前来,下官这才依命协助雷千户依律善后,不想,天降地震……”

陈璋见马仁宽满嘴官样文章,打了个哈欠,道:“也罢,也罢,我已命人往现场去了,明日亲自去一趟便有分晓。”

马县令站起身来,拿出七把头留下的信笺交给了陈璋,道:“时才有人拿了省里都指挥使司开据的文书,要下官将这封信原封不动的交给前来督办闲云庄命案的锦衣卫差!”

陈璋“哦”了一声,站起身来接过那信笺,一阵打量后拆开读下,面色陡然一变。

马县令、钱师爷见他神色有异,立于一旁不敢做声。陈璋将那信笺看了三遍,竟然走到灯下烧了,转头笑着问道:“贵县,想不想知道这信的内容啊?”

马县令拱手回道:“下官不敢,也不想知道!”陈璋咂了一口茶,回道:“告诉你也无妨,这信说,锦衣卫都指挥使宋忠宋大人叫我不必纠察闲云庄血案了。”

马县令吃了一惊,低头沉思不语,钱师爷张大了嘴巴,道:“啊?这……是怎么回事?”言罢又自觉多嘴,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道:“该死!该死!差请恕罪,都怪小的多嘴!”

陈璋望向钱师爷,竟抱以一笑,钱师爷见差对自己态度大变,不由低下头去。

“问得好!”陈璋揉揉颔下钢髯,钢牙一咬,道:“我身受皇恩,被认命为锦衣卫指挥同知,管的便是这江湖绿林之事,闲云庄出了事,我如何不能查个水落石出?我是奉了陈洪陈公公的差遣前来查案,除非有万岁的圣旨或者陈公公的宪令,否则,谁的话也不好使!”

钱师爷虽不是朝廷命官,但知晓锦衣卫的机构组成,眼前这位陈璋是新任的锦衣卫指挥同知,乃是从三品官衔,而不让他查案的锦衣卫指挥使是正三品,正是他的顶头司,看来这姓陈的新官任,难免得意忘形,又仗着大太监撑腰,公然与顶头司做起对来,难保日后不被挤兑……

他正思量间,又听见陈璋向马县令吩咐道:“贵县,本官此次奉命查案,只带了九个兄弟前来,连我在内共计十人,人手实在不够,明日一早,烦请贵县点齐三班衙役,归本官查案差遣!”

却见县尊马仁宽充耳不闻,只领袖弓腰而立,不见回话,钱师爷素知这位县尊大人的脾气,不仅口无遮拦,而且形势怪诞,常常顶撞司,便连省里大员也被他得罪不少,如今见他又对锦衣卫的阎王犯起倔来,不由替他捏了一把汗冷汗。

陈璋黑脸一沉,又拖着嗓子“嗯?”了一声,钱师爷吓的急忙扯了扯马县令袖子。

马县令挺直了腰杆,朗声回道:“回差的话,地动之后房毁田摧,数十万百姓食住无计,眼下襄阳县内衙役官差不仅要抽出人手维持秩序,还要出城运量,留下的还得搭篷架锅下米施粥,奔走忙碌,本县实在抽不出人手,相助大人了!”

陈璋闻言暴跳而起,一拳将手下的八仙桌打得粉碎,钱师爷吓的魂飞魄散,两腿发软,普通跪在地,想说些好话,哪里还能张的开嘴?

陈璋收了怒火,喘着牛气,道:“马仁宽,你好大的胆子,胆敢顶撞锦衣卫,可知是什么下场?”

马县令偏不受他威胁,正言回道:“生民遭难,我马仁宽自当要以全县百姓为先,闲云庄下下的命,比起我全县老幼来,孰轻孰重?我马仁宽的命,比起全县老幼来,又算的聊什么?”言罢竟朗声大笑。

陈璋统领锦衣卫多年,何曾见过地方小官如此对锦衣卫无礼?竟气得几声冷笑,几乎一掌拍去。

又见马仁宽扬起头来,朗声道:“吏治昏聩,行政不明,如此大灾面前,生死存亡之刻,当权者尚不知轻重,不分缓急!查案查案,查你奶奶个案!死了几个盗匪要紧,还是死万千百姓要紧?如再不设令救灾安民,瘟疫四起,激出民变来,我大明可要动摇根基了!”

陈璋气得瑟瑟发抖,道:“好好好!好个马仁宽,好个马仁宽!”伸手已抽出了腰刀。

眼见马县令马仁宽性命不保,钱师爷终于颤抖着声音,求饶道:“差息怒!差息怒啊,马县令喝醉了,马县令喝醉了,时才就开始胡说了,差千万不要当真呀……”

房梁之,有一男一女尾随陈璋十人而来,又暗中伏于梁,早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男的先见先见马仁宽先前几句话义正言辞,不由暗暗钦佩这位县令。又听见末了将闲云庄说成“盗匪”早就心如刀绞,怒云霄。

他见陈璋抽出腰间佩刀,却也暗运功力,若梁下的陈璋正要动手杀人,他就要出手相救了。

却见马仁宽仍不痛快,索性哈哈狂笑,接着道:“你锦衣卫在朝中素来横行霸道,专与阉人为伍勾结谗佞,阴谋算计罗枳罪名,害了不少忠良,别人怕你,我马某人偏不怕你!依着我看,锦衣卫早该被裁撤了,非但锦衣卫,便连宫中内庭十二监、四司八局,也该裁撤,国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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