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排成一堵墙,他们穿着统一制服,完全统一的头盔插着完全一致的大雁飞羽,罗斯旗帜在各旗队飘扬。
战士手握骑弓虽是都可以发动攻击,他们被菲斯克命令保持镇定,而他自己就静看敌人的动静。
突然间冲到敌人庞大营地的边缘,虽然菲斯克有所预估,真的见到敌人庞大兵力不禁很是焦头烂额。
他倒是不怵这些一眼便知的骑兵,就好似面前摆着一大块肉,从哪里下刀子还真不好说。
那一千名难民构成的先锋军已经在罗斯骑兵的冲击下被驱散,骑兵射杀了很多人,菲斯克亲率主力杀奔瑟米加利亚联军大营地,仅有少数人在后方打扫战场。
追击的意义大于全歼,一些未被杀死的敌人四处逃窜,便有人拖着受伤的身子向着东北方向一路狂奔,只求跑到森林里藏起来。
最后的梅佐特内军崩溃了,游击骑兵打扫战场,回收大部队发射的箭矢、给敌伤兵补刀,他们还高高兴兴得缴获了一些战马。
上一次在战场上缴获战马还是三年前首次进入法兰克作战之时,法兰克的罗马血统战马可比罗斯的突厥马高壮,唯一的缺点恐怕是耐力不行。只要不逼迫战马连续数月的行动,法兰克马总体更有优势。
但罗斯更需要高耐力的突厥马,令战士们高兴的是,虽说现在缴获的瑟米加利亚人战马寒酸到连马蹄铁都没有,马匹的各方面形态都表明
它们大概有着草原血统。
令战士讶异的是,这些马的腹部……没有?
它们居然是一群被骟了的马!
罗斯骑兵的坐骑以母马为主,固然大家都知道公马更为强大,然它们的脾气总是很暴躁,尤其到了繁殖季,公马总会变得野性难驯。
罗斯尚不掌握优秀的骟马技艺,为了追求长途作战的综合稳定性,整体实力偏弱的母马成了作战核心。而这也进一步迫使罗斯骑兵不愿意策马冲入敌阵,而主动选择迂回射箭的策略,这一切都实在考虑了乘骑母马的实力问题。
抓到一些被骟了马也好过公马,至于它们没有马蹄铁一事这从来不是问题。
罗斯远征军必带一些工匠与重武器的更换配件。
马蹄铁作为一种必要配件自然携带一些,等大王带兵抵达后,这些缴获的马匹自会拥有崭新的碳钢蹄铁。
此时,战场仍旧陷入一种鬼魅般的尴尬中。
被吓了一跳的瑟米加利亚联军民兵们,他们又是呼喊又是吹口哨,发出各种声音要求兄弟姐妹们带着武器站起来。
匆匆撤回的大首领纳米西斯显得很狼狈,他已顾不得考虑那些一千名难民组装的结局,现在瓦良格人骑兵凶悍得杀到面前,当务之急就是反击!
只有回到营地了纳米西斯才有一丝喘息,他终于调转马头,终于再以正脸怒视那些虎视眈眈的敌人。
“所有人!拿起你们的矛,矛头对准他们。”
纳米西斯
并没有下令全力反攻,毕竟这也是训练了骑兵队的男人,知道步兵们嗷嗷叫地冲上去,那些该死的骑兵一溜烟就跑了。
乍看去瓦良格骑兵只是排成骑墙迟迟不进攻,亦或是在寻找己方的破绽发动袭击。
也许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组成庞大的刺猬站,矛头一致对外使得敌人骑兵根本攻不动。
纳米西斯又急忙策马在乱糟糟的营地里找到自己的儿子、女婿们,又马不停蹄找到奥克什泰特首领斯特雷瓦。
惶恐、紧张、喧哗、哭喊……
民兵们多是被强迫上战场的,毕竟被袭击的是梅佐特内部族,又不是自己所在的帕斯瓦利斯。大家固然缔结成庞大的部族联盟,并不意味着一方出了大事,另一方就必须豁了老命去帮他们,何况这次部族联盟里仅有帕斯瓦利斯一方在联盟大首领的强令下出战。
这些帕斯瓦利斯人是如此,对于更南方的、法理上就不是联盟成员的奥克什泰特人,“木杖”斯特雷瓦可以找一些理由婉拒纳米西斯首领的出兵要求。
奥克什泰特人从没有想到自己的敌人是这样的存在,他们急需自己的首领斯特瓦雷拿出主意。
“朋友。你怎么跑回来了?是你把瓦良格人引到了大营地?你……该不会是前线受挫?”斯特雷瓦已经足够克制,他到底没有质问纳米西斯是否是初战战败。
“不准嘲讽我!”骑着马的大首领纳米西斯俯身呵斥
:“快全力组织你的人,我们要和他们决战。”
“决战?!”斯特雷瓦猛地一怔:“难道骑兵后面还有大量步兵?!”
“也许是如此,至少他们的骑兵数量很多。”
“啊?你的骑兵不能消灭他们?”
纳米西斯狠狠呲一呲牙,无奈地瞥一眼那依旧虎视眈眈的瓦良格人骑兵:“怕是尤特文立陶宛人的强大骑兵也不好消灭他们。该死,梅佐特内的民兵竟然全军覆没。”
“啊?!”像是浑身过电一般,大吃一惊的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