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亲自带领主力部队赶到了战场,唐军布防地点位于野狐岭一带。
唐军兵员充足,集结了新征部队之后,唐军拥有各支兵种总兵力近六千人。
孙烈将斥候带回的情报告诉唐王,唐王了解了汉军大致虚实。
之所以没有进入安阳郡,选择在野狐岭一带布防,主要是因为汉军主力即将南下。
汉军主力在飞燕渡登岸,依靠兵力优势攻克安阳郡。
汉军只留下少量将士看守重要粮道以及全军退路,主力部队选择继续南下。
斥候虽然没有带回汉军准确兵力数量,却报称汉军南下兵员与唐军人数相仿,甚至略少一些。
在军中,唐王发表讲话强调己方兵力强大,汉军兵力不足,但是,私底下,唐王很明白自己处于劣势。
反复提醒军中高级将领们不得轻敌,唐军将士开始沿着野狐岭布防。
唐军虽然在兵员数量并不比汉军差,但是,唐军的主力是新兵,汉军的主力是老兵,唐军将士们的战斗力比汉军差了太多。
唐王试图通过采用守势,恢复败军信心,减少新军恐惧同时,利用地利抵消汉军兵力优势,等待援兵入场。
安阳郡兵败消息,唐王通过各种途径了解过一遍,但是,道听途说的东西永远不能展现出全部真相。
孙烈和佟威两个人参与了安阳郡中大多数战斗,可以提供汉军第一手情报。
唐王差人把两个人喊到身边,他不仅希望了解最新战情,掌握汉军行动规律,他还要调节两人的矛盾。
按照唐王原先的看法,两位统帅有矛盾不一定是坏事,可以促成两支军队形成良性竞争。
但是,战争进行到现在这个地步,两支军队之间矛盾的弊端已经远大于好处。
统帅之争失去控制,必然会影响整支军队作战能力,尽管唐王在军中可以控制住二将矛盾,但他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够永远为两个人调节矛盾。
唐王把安阳郡的防务交给两个人,对于汉军的势不可挡,两个人是有责任的,因此,见到唐王之后,两个人再次向唐王请罪。
唐王摆了摆手,主动把罪责归到自己身,表示战场有赢有输,而且,真正的责任在自己,正是因为唐王擅自将征发的新军将士派到蜀地作战,才导致了国内兵力空虚,因此,两位将军的失败的责任在自己身。
唐王试图通过这种方法安抚人心,同时,也为了给谈话树立一个不错的开场气氛。
随后,唐王询问起汉军情况。
孙烈:“丞相与汉军在安阳郡争斗之时,我曾经派人侦查过,汉军渡江总兵力在八千到一万人左右,整支南征军包括禁军、伏波军、河内军在内的多支精锐部队,军力不容小觑。”
“哦,孙将军有时间侦查汉军兵力,却没有余力救援我军将士,莫非孙将军从一开始就准备避战保军,所以才把敌人描述的如此强大。”
唐王摆了摆手,制止了老丞相的不满,“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探清汉军兵力是一件至关重要的工作。”
孙烈倒也没有搭理佟威:“我认为,汉军这次出动了主力,所图不小,由于连战连胜,士气高昂,我军不妨撤出野狐岭防线,直接撤到王城,对沿途城镇采用坚壁清野的手段,汉军兵力充足,粮草需求很大,当汉军后勤压力升到一定程度,扩张速度自然会下降,那时候,我军利用水军优势,从水路调兵奇袭汉军身后,或许会得到不错战果。”
“丞相呢?你的看法又是什么。”
“老臣认为,不能再退了,如果是常规作战,孙将军的建议可行性极高,但是,汉军水战力量较强,我军水军主力在长江一线损失殆尽,一旦汉军突破野狐岭,选择从水道运粮运兵,我军或许能够换取时间,但是,换来的时间远远大于我军放弃土地的损失,再说了,如果不趁着汉军立足未稳,将汉军破坏降到最小,一旦容许汉军在江南站住脚,再想将汉军击败就很难了。”
“所以,丞相的意思是要死守野狐岭。”
“当然不是,老臣认为,我军应该在防守野狐岭的同时,出奇兵北,骚扰汉军粮道,逼迫汉军疲于分兵。”
唐王沉默了,孙烈与佟威两个人的计划其实是一个计划,都是通过正兵抵挡汉军兵锋,出奇兵骚扰后方,唯一区别在于征兵布防战场的选择。
孙烈更大胆,希望将战场设置在王城,通过拉长汉军攻击距离为位汉军增加压力,甚至于,激发官民同仇敌忾保家卫国的决心。
孙烈的策略也透露出悲观,很显然,他对在野狐岭作战取胜信心不足,所以希望撤退到城防设施更完善的王城。
佟威的看法是在野狐岭设置阻击,将汉军的危害控制在安阳郡。
唐王没有落魄到需要赌国运的时候,退守王城坚壁清野,对国力的损害极其巨大。
早在御驾亲征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