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天使吧——瞪大了眼睛的胡浩博如此想着。染血的衣衫、飘逸的麻花辫、丰满的胸脯,怎么看都是传说之中的天使。现在,那个闯进了监狱的女人,正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与纷纷赶来的监狱看守们对峙着。
“哪里来的家伙,一个人都敢闯进来,还敢杀人?”
“杀人?不好意思,我来到这里是为了救人的,只有有人挡着我救人,我才会杀人。”
她把手中的武器插在地上,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看守们,引得他们向后倒退了几步。
“如果你们现在往后退一点,给我让开一条道,我还能放你们一条命。”
“胡言乱语!一个人闯进这里,我们现在就让你明白后果!”
那些包围住她的男人们,有的手持短剑,有的手持长矛,朝着那个独自一人的女性冲去。但在另一边,她压根是一点也不慌不忙,慢慢地从背后掏出了什么,好像是投枪,又好像是梭镖,一根根地向涌上来的,不怕死的家伙们投去。转瞬之间,刚才还嚣张无比的那十几个狱警,全都中枪倒在了地上。看着她从死去的士兵身上拔出梭镖,又小心翼翼地放回自己的背后,胡浩博的眼神都看直了。
“真的是......麻烦。这么多尸体,看起来也没法处理,只能把他们扔到这了。”
**的女性把双手在身上蹭了蹭,蹭掉了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迹,然后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了一张纸——紧接着,她拿着那张纸,一个牢房接一个牢房地排查了起来,但无论看到哪里,脸上的表情似乎都是有点失落的样子。直到......直到走到了胡浩博与伊琳娜的牢房门口时,她不知道第多少次重复了先看一看手中的纸,然后再看看关押的犯人这样的步骤;不过这一次,在看到胡浩博和伊琳娜这一男一女的时候,她的眼神一亮,好像有了什么惊天的大发现一样。
“你们......你们是......”
她紧紧抓住牢门的栏杆,一对巨峰差点卡在了缝隙之中;这样激烈的动作,就连胡浩博和伊琳娜也都被吓得远离了牢门,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你们就是亨里克先生和伊琳娜小姐吧!”
*
“唔......是我们没错啦......”
“对吧!瞧托马斯先生托付的这个任务,可让我好一阵找!”
待胡浩博定睛一看,来找他们的这位从外表上来看也称不上“女人”,看起来挺年轻的样子,也就比胡浩博大不了两岁。虽然那条棕黑色的麻花辫看起来稍微有点土,不,稍微有点乡村气息,但又有谁能拒绝那对稍微一激动就像钱塘江大潮一样汹涌澎湃的胸呢——
“啊?托马斯先生托付你的?他自己没有来吗?”
“‘荆棘佣兵团’现在正在佩斯城维持秩序,那个没用的拉迪斯劳已经病倒了,压根什么管理的作用都起不到。至于托马斯自己......他正忙着处理城堡里拉斯洛留下的东西呢,当然是没有功夫过来了。”
“......”
佣兵团,帮着,正规军,维持秩序。
就算是放在现代,这句话听起来也像是个槽点满满的笑话,但是这居然在15世纪的匈牙利成了现实......无论怎么想,这件事都要感谢雅诺什当年治军的严格,和现在托马斯的管理有方啊。
“好了,别再多说什么了,我马上就帮你们打开牢门,把你们救出来!”
“哎?!停停停,你干掉那些看守之后,还没从他们身上拿走钥匙吧,这怎么开门?!”
“这个,不需要钥匙吧。”
在二人对面的女青年,一手一根梭镖,伸进了栏杆的缝隙之中。然后,她使劲朝着两侧一掰,本来笔直的铁栏杆,立刻从中间弯折了过去。
“呃......你,你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
“哪个都不是,我只是人而已。”
面对胡浩博有点害怕的提问,她只是淡定自若地伸出了手,示意两个人赶紧从形成的空隙中逃出来。
“赶紧的,虽然现在城市的秩序还没有恢复,但是引来军队的话,咱们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
*
“喂,你为什么只背着伊琳娜,我呢?”
“你是个男人啊!是男人就给我自己跑,拜托!”
“切......”
三个人在多瑙河东岸的暗巷之中穿行着,既没有体力,脚下也没有鞋子的胡浩博跑得气喘吁吁。虽然在自己前面的女性救出了自己和伊琳娜,为了这事自然应当感恩戴德,但是明知自己在监狱里的伙食糟糕成什么样子还不拿点吃的过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不对,你在往哪边跑啊,这边不是匈雅提家族的城堡的方向啊?!”
“你现在还想回那边?也就是因为管理的人是托马斯,那里才能保留下来,否则那个拉迪斯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