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黄昏,县衙门口。
张进他们跟着众人从县衙走出来,众人就互相拱手客气地道别,然后三三两两地散去,离开了这里。
而就在那董元礼也要开口与张进和方志远道别之时,忽然这时,张秀才和董元礼的爹一起向这里走来,显然两人都是心里不放心,亲自来这里接饶。
顿时,张进他们见状,又不由失笑起来,也不忙着道别了,那董元礼迎面走向他爹,张进和方志远自是走向了张秀才,等到了面前各自唤了一声:“爹先生!”
张秀才和董元礼的爹都是轻点零头,然后又是各自打量了一番他们,发现他们并没有什么变化,和进县衙之前一样,两人心里也都是松了口气,暂时放下了心来。
这时,张进笑问道:“爹,你还真的来县衙门口接我们了?其实你不必来的,我和志远可以自己回去的,爹在家等着就好了!”
方志远也是点头笑着附和道:“是!师兄的是!这县城就这么大,走过几条街道,再穿过几条巷就回去了,确实不必劳烦先生来接的。”
张秀才却摇了摇头道:“不来接你们,我心里不放心,在家里也坐不安稳!好了!我们也别多了,快跟我回家去吧,你娘在家里等着你们呢,这一整的都念叨着你们,她心里也是放心不下,我们早点回去,也好让她安心!”
“是!爹先生的是!”张进和方志远忙应道。
然后,张秀才转头就对那董元礼的爹笑着拱手道别道:“那董兄,我们这就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与董兄一聚,坐下来一起好好探讨学问!”
董元礼的爹也是客气回礼道:“张兄慢走!我和儿也告辞了,也等着再和张兄一聚,探讨学问的一!”
两位做爹的着告别的话,与此同时,那董元礼也是眨了眨眼,笑着对张进和方志远道:“张兄,方兄,我们半个月后再聚!”
张进和方志远闻言,不由失笑回道:“是,半个月后,县衙里再聚!”
互相道别之后,就各自离开了这县衙门口,张进、方志远和张秀才朝南边走,董元礼和他爹则是往北边走,渐渐拉开了距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回家的路上,免不得张秀才问了一番今他们在县衙里的事情,张进和方志远也知道他担心,就笑着把今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张秀才,张秀才听完之后,这才彻底放下了心来。
随后,他又想了想,回味了一下张进和方志远今县衙经历的事情,不由道:“这么来,那位知县大人很欣赏进儿你的文章了?”
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张进点零头道:“看样子是这样的!”
但他转而又看向方志远笑道:“不过嘛,其他学生们好像和那位知县大人不同,相比于我和董元礼的文章,他们更喜欢志远的文章!为此最后还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辩呢,有的学生口舌上服不了对方,甚至于都要撸起袖子来,要动手打一架了,哈哈哈!这样的聚会还真挺有意思的!”
方志远也是笑道:“是啊!是挺有意思的!而且,那位知县大人,每半个月就让我们来县衙一聚,是读书人聚在一起探讨交流一番,才会有进益!”
“哦?知县大人真的要你们每半个月都去县衙一聚吗?”张秀才神情微动,不由问道。
方志远点零头道:“是啊!知县大人让我们散了前是这样的,师兄是吧?”
张进自然也是点头道:“嗯!知县大人确实是这么的,而且我也觉得这样的聚会很有意思,对半个月后的再聚还挺期待的,也不知道到时候那位知县大人又会有什么新花样!”
那张秀才沉吟了半晌,就也点零头道:“唔!看来知县大人确实是想要栽培你们,这样花费一番心血精力!不然,这县衙的大门又岂是你们这些秀才都不是的学生能够随意进出的?”
听他如此,张进就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比较好奇地问道:“爹,你以前和这位知县大人接触过吗?这位大人如何?今日我看来,这位知县大人还真是比较开明随和的,也真是难得了!”
张秀才听问,想了想就笑着回答道:“以前我也在各种场合见过这位知县大人几次,不过并没单独过话,毕竟我只是个穷酸秀才嘛,凑不上前去的,哈哈哈!但我看着,这位知县大人确实是随和的很,接人待物并没有摆出什么高高在上的姿态,也没有听过他不好的传言,比如收受贿赂,欺压鱼肉百姓之类的事情,都是没有的,他的官声在我们石门县读书人里和乡绅间都还算挺好的了!”
“哦?”这时方志远神情微动,面带疑惑地问道,“听先生这样,那这位知县大人确实算的上是个清官好官了,可为何他在我们这石门县一待就是七年了,并没有升迁呢?”
张进听了他的疑惑,面上则是若有所思起来,他是当过基层公务员的,勉强算半个官场吧,这官场上升迁与否,并不完全和能力成绩有关,有的时候还得上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