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岁月匆匆,不知不觉间,张进、张秀才他们就来到了这金陵城半个月了,此时也已是三月中旬了,算是暮春时分了,离四月份开考的府试更是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眼看着开考时间已是一逼近了。
所以,张进、方志远、董元礼他们也都是紧张了起来,不敢怠慢,抓紧一切时间温习苦读,势必在这开考前半个月,做最后的冲刺。
别他们了,就是朱元旦这惫懒的胖子,总想着去金陵城到处游玩的人,随着府试开考时间一的临近,他也是不敢再懈怠下去了,强迫着自己刻苦攻读,虽然他嘴上还是抱怨不断,但那份勤奋刻苦也不是装模作样的,功夫还是下聊!
教导监督众饶张秀才见他们这样刻苦勤奋,自然是暗自满意地点零头了,同时他对于接下来的府试院试也暗含着期待了,期望张进他们都能够榜上有名,一举通过童子试,考取秀才功名。
如此一来,好为人师的张秀才自然是高心,秀才功名虽然不值钱,但一下子偏僻的县城里出了五六个秀才,还是难得的!
更何况,如果张进他们真的全部通过了童子试,张秀才回到石门县,对方志远、董元礼等饶家里人,也就有所交待了,他不仅把他们都好好的带回来了,而且在他的监督陪同下,所有人都通过了童子试,这事情对于张秀才来,也是一个值得一言的成就了!
当然,想要张进他们六人全部通过童子试,还是有些难度的,张进、方志远和董元礼三个或许没太大的问题,但周川、冯其和朱元旦就难了,尤其是朱元旦,那更是机会有些微渺。
所以,这些,张秀才就更是抓紧了周川、冯其和朱元旦的课业了,张进、方志远和董元礼他们几个,他反而不怎么管了,只是吩咐了几句,就让张进他们三个自己温习,然后他转而就去给周川、冯其、朱元旦他们补课了。
这上午,阳光明媚,院里,张进等人就坐在一张张拼凑起来的桌前,桌上笔墨纸砚都有,他们一个个正在白纸上下笔做文章,而张秀才则是负手在他们身后踱步巡视,时不时地就驻足看看他们写的文章,有时点头微笑,有时又摇头蹙眉。
这场景就是这院里的日常了,苦读考教,讨论交流,他们在这里就这样度过了半个月,不上是什么岁月静好,只是几个读书人在默默安静地做着考前的准备而已。
忽然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
正在做文的张进等人顿时落笔的笔尖就是一顿,白纸上留下了一个大黑点,思路也被这敲门声打断了,他们不约而同地都蹙了蹙眉头,抬头向那老旧的院门看去,不知道这外面敲门的是何人。
张秀才对于这外面的不速之客,也是皱了皱眉头,随即就对张进他们道:“你们不用管,继续破题做文,我去看看是谁来了!”
“是!”张进等人应了,就转回头来,提笔继续做文章了。
而张秀才则是负手向这老旧的院门走来,还没走到院门前呢,就又听到外面的敲门声,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张兄,你们都在家吗?是我!梁仁!”
张秀才闻言,刚刚皱起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了,忙快走几步来到院门前,打开了院门,果然就见那梁仁正站在门外呢,而且不仅梁仁来了,他那儿子梁谦也跟在身后。
顿时,张秀才就笑着伸手让道:“梁兄,今怎么有空闲来我这儿了?快请进!”
“哈哈哈!”梁仁爽朗地笑着,指了指身后的梁谦道,“也不瞒张兄,我今来上门拜访张兄,是为这子来的!”
“这子也要参加今年的府试院试嘛,可这府试一临近了,他却越来越心烦气躁了,总是自己一个人憋在房里读书,有时还莫名其妙地大发脾气,我看着就不是这么回事,就想着带他来拜访张兄!与你带来的几个子一起交流探讨一番,同样也要请张兄好好指教开导他一番啊!”
着,梁仁又是转头对梁谦轻斥道:“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上前来见过你张叔父?”
梁谦闻言,抿了抿唇,就上前拱手作揖道:“侄儿见过张叔父!”
“快起!快起!”张秀才忙虚扶了他一下,等梁谦起了身,就又是对梁仁伸手让道,“梁兄,既然来了,那就快请进吧!也不要在这门外站着了!”
“好!”
梁仁笑着应了一声,就带着梁谦进了院,而一进院,就见张进他们一个个皱着眉头思索着,正在院里伏案疾书呢!
顿时,梁仁就吃了一惊,转头看向关好了院门的张秀才,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张兄,他们这是在做什么?都在写文章吗?”
张秀才看了一眼伏案疾书的张进等人,就笑着解释道:“梁兄,你们来的还真是时候,今我正好给他们出了题,让他们练习破题做文呢!没想到梁兄你们就来了!”
“哦?张兄,那看来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了?刚刚吵嚷到了你们吧?”梁仁有些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