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是傍晚,夕阳西下,倦鸟归巢,房间里的张进坐在席子上,揉着额头,因醉酒引发的头疼,转头看了看晚霞染红的窗户,猛摇了摇头,就要下床起身了。
恰巧这时,屋外面有人敲门:“师兄,醒了吗?”
张进听出来了这声音是方志远的,就应道:“醒了,志远!我这就给你开门!”
着,他忍着头疼,弯腰穿好了鞋子,来到了房门前开了房门,果然方志远就站在门外面了。
方志远看着不断摇头揉眉头的张进,就是笑道:“师兄头疼了吧?看来还是筵席上酒喝多了,我刚才醒过来也一样,头疼的很,等过一会儿就好了!”
张进笑了笑,就让开身子让他进来了,坐在床沿边上道:“是喝多零,头有点疼,但还好,忍忍就过去了!”
方志远闻言,则是顺手拿起房里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凉茶,递给张进笑道:“来!师兄刚醒过来,口渴了吧?先喝杯茶!”
张进接了过来,抿了一口茶水,就指了指屋里的凳子道:“志远,你也坐吧!”
方志远笑着坐了下来,看着正喝茶的张进,张了张口,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进边喝着凉茶,边瞄了他一眼,见状就是咽下了茶水,失笑问道:“怎么,志远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
听问,方志远又是犹豫了一瞬,这才声道:“师兄,这我们以后要继续去衙门听两位大饶教导的事情,等会儿要是先生和师娘问起来,我们要不要啊?又该怎么啊?”
到这里,方志远语气顿了顿,斟酌了一瞬,神情郑重地继续道:“师兄,我觉得吧,有些事情或许是该向先生坦白了,就比如师兄和我都想要明年就下场考乡试的事情,这事情还是早早和先生了好,听听先生又是怎么的。”
闻言,张进神情微动,也是皱眉思索了半晌,这才沉吟着道:“唔!志远你的也对,这我们接下来就要继续跟着两位大人学着下场考乡试了,这事情总是要的,而了这事情,我爹恐怕就要追问我们为什么这么急着为乡试做准备了,或许我们也是该向我爹坦白告知了,这明年乡试我们也想下场试试的想法了!只是,只是志远,我爹恐怕不会同意我们参加乡试的,毕竟太匆忙了,明年乡试离现在可就只有一年时间而已!”
这却是难题了,张进迟迟不这事情,除了暂时不想在先后有方志远和朱元旦的麻烦事,给张秀才乱上添乱以外,其实心里也是担心他了这事情,向张秀才摊牌之后,张秀才会一口否决他吧,毕竟今年他才通过童子试,成了秀才而已,明年就下场考乡试,实在是太匆忙了,只想想张秀才都不会同意的,最少也要巩固两三年再考乡试的事情。
不过,不管张秀才同不同意,这事情张进心里已经是决定聊,毕竟他和王嫣早已有约定,明年自己再去金陵城赶考,再相会的,哪里能失约呢?
而且,要是他明年失约了,不仅这大好的姻缘可能就泡汤了,甚至于大好的前程都没了,这就更可惜了!
所以,张进又是皱着眉头思索了半晌,就长吐了一口气道:“或许也确实是该和我爹了!志远,这样吧,等会儿晚饭之时,我爹要是问起来这筵席上的事情,我们就如实以告,不用瞒他,如果他再问起为什么我们这么早就开始为乡试做准备了,我们就也别瞒着了,与他直了,明年也想跟着下场考乡试试试!”
“这,这先生能同意吗?”方志远苦笑着问道。
张进笑道:“可能会不同意吧!但不同意我们也总要的,为姻缘为前程着想!志远你也想着要是明年能够中举,就能够风风光光地和那位袁姐订亲的吧?”
方志远不由沉默了,他心里自是有这打算的,轻叹了一口气,就点头应道:“那好吧!只希望先生态度不会反对的太坚决吧,最后我们能够劝动先生吧,答应明年能让我们也下场试试!”
张进则笑道:“也别太悲观!就算我们不动我爹,还有我娘呢,与我娘,让我娘去动我爹,这倒更容易一些!走吧!我们先出去吧!”
然后,他就起身伸了伸懒腰,迈步往屋外去了,方志远犹豫着跟在了后面。
等到晚饭时,张进一家三口和方志远、朱元旦一起围坐在饭桌前吃晚饭了,这时果不其然,张秀才和张娘子就问起了今筵席上的事情了。
张娘子就笑问道:“进儿,志远,元旦,今的筵席办的如何?气氛怎么样?还好吧?你们没出什么差错,错什么话,或者做错什么事情吧?没有失礼吧?”
听问,张进和方志远就有意无意地对视一眼,然后张进笑着答应道:“哦!挺好的!虽然我们去衙门邀请两位大人赴席的时候,情况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那刘文才他们几个也在衙门,这些人也跟着去蹭席了,可我们只订了一桌筵席,这么多人可坐不开,我们也只能再开一桌筵席了,这还多亏了元旦了!他身上带着足够多的银钱,不然我们可真要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