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厅堂里,摆着两桌酒菜,男人一桌,女人小孩一桌,说说笑笑的,很是热闹了。
女人这边,那梁娘子就对张娘子道:“弟妹啊,我这家里什么都还好,现在我愁的就是梁谦这小子的亲事了,你说他这么大了,还没有成家立业,真是让人发愁!”
女人话题就这么几个,尤其是有孩子的中年妇女了,在现代除了这聊孩子的婚事以外,还能聊聊化妆品吃的喝的保养什么的,可在这古代,对于张娘子和梁娘子她们这样的中年妇人来说,聊的最多的还就是长大了的孩子的亲事了,这简直就是中年妇女的主题了,凑到一起就是说这个。
而男人那边,则是梁仁和张秀才一起碰杯喝酒,梁彬坐在一旁陪喝,张进、方志远、朱元旦、梁谦他们则是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
那梁谦忽的笑问道:“哎!进哥儿,今天在书院里报名发生的事情,你们和张叔父说了没有?就是那遇见书院的院长、知府大人和那文信侯家的韩云的事情!”
张进他们闻言,面面相觑,然后他迟疑着摇了摇头道:“还没来得及说呢!我们中午一回来,吃了午饭,就回房睡了一觉,刚醒来不久,还没来得及告诉我爹呢!怎么,梁二哥,你和梁伯父把这事情说了?”
梁谦偷偷看了一眼正喝酒的梁仁,越发压低声音道:“我也还没说呢!我就是问问你们说了没有,要是没说啊,那最好别说了,我们都别说,免的我爹又唠叨什么了,又要借机长篇大论地教训我们了,我不知道进哥儿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对于我爹这教导,我是听烦了,不愿再听他唠叨个没完!”
张进他们不由又是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了,对于他们来说,梁仁这个长辈是真挺不错的一个长辈了,怎么在梁谦心里,却是如此招人烦了?倒是让人不解不懂了。
不过,张进倒是挺能理解梁谦的,毕竟梁谦也是十七八岁的青少年,正是叛逆的时候,对于长辈的长篇大论,难免都有些逆反心理了,烦是正常的,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张进上辈子也有烦的时候,这辈子倒是还好了。
张进就好笑道:“梁二哥,不说就不说吧,其实这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和人家院长、知府大人以及那个韩云,都不过是见了一两面而已,其实连熟识都不算,也没什么关系,说什么呢?说了还不如不说,尤其是我们处事不慎,在人多的地方胡乱言语议论,要是我爹和梁伯父知道了,恐怕是要惹得我爹和梁伯父他们长篇大论一顿了!”
梁谦笑着点头应道:“哎!就是这话!进哥儿,我就是这么想的了,这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家院长既然不计较,那就过去了,说了还不如不说,不然又是惹来一顿教训了!说好了,我们都不说这事情了啊!”
张进失笑的点了点头,朱元旦和方志远迟疑了一瞬,也是点头应了,如此达成了共识,几个少年越发亲近地嘀嘀咕咕的说起话来。
而另一边,张秀才和梁仁酒过三巡之后,那张秀才看着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张进他们,忽的就是问道:“梁兄,可能和我说说这卫家啊?这白日里听你话里的意思,这卫家很是不堪啊,说进儿、梁谦他们和卫书交朋友也就罢了,却不想他们因此掺合进卫家里的家事了,这是怎么说的?这卫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梁兄能否仔细和我说说看!”
听问,还不等梁仁说什么,那一旁陪酒的梁彬就是神情微动,好奇地追问道:“张叔父说的是南城那边长荣街上的金陵卫家吗?就是住在金陵书院附近的卫家?”
张秀才迟疑着点了点头道:“应该是吧!卫书好像说他家就在金陵书院附近了!怎么,连彬哥儿你也知道这卫家了?”
这时,梁仁插话肯定道:“就是这卫家!这金陵城里出名的姓卫的人家,还能有谁呢,就是这卫书家了!”
说着,他也是压低了声音,对张秀才嘀咕道:“文宽啊,不是我说的这卫家不堪,实在是从卫家传出来的一些事情让人觉得十分不堪了!这两天,我看着卫书确实是个好孩子,忙来忙去的,对朋友也真诚以待,进哥儿、梁谦他们和他交朋友就算了,但可别牵扯进卫家里面去,里面烂糟糟的,啧啧!有些事情实在是不好听了,那卫家最好你也嘱咐进哥儿他们不要多去!”
张秀才皱紧了眉头,追问道:“哦?梁兄,可能具体说说?”
梁仁越发小声道:“具体说说,我也说不清楚了,多是传出来的小道消息了,有的被证实了,有的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我也只能说说我自己打听到的一些事情了,文宽你且听听!”
说着,他又是斟酌着一瞬,这才道:“其实呢,这外面传的卫家的事情,主要有这么几桩了,第一是卫家兄弟不和了!”
“卫家有三兄弟,都是卫老夫人的亲子,可是兄弟之间却是有着很深的嫌隙了,好像是为家里的产业如何继承分配都很有意见想法,主要还是老大和老二之间在争夺着继承权了,按常理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