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张秀才、方志远、卫书等人已是把之前桌上摊开的笔墨纸砚等东西收拾干净了,这饭桌上已是空了出来,方志远还顺便用抹布擦了擦,正好,这时那张进端着一叠子碗筷进来了。
张进就是先笑道:“呦!桌子空出来了?正好,碗筷饭菜也该摆上了!”
说着,他已是走到那小饭桌前,将一叠子碗筷放在饭桌上,开始一副碗筷一副碗筷地摆放好了。
那方志远见状,忙笑道:“师兄,我来帮你!”
朱元旦和卫书、梁谦也是几乎同时异口同声地道:“师兄我也来帮你!”
张进闻言,就忙对准备挽起袖子的卫书笑道:“可别!志远和元旦、梁二哥他们帮我就罢了,卫兄你可别动手,你是客人,哪里有客人帮忙动手的道理?”
可卫书听了,却还是挽起袖子帮着一起把碗筷摆好了,然后才笑道:“这有什么?这才叫做不见外,亲近呢!张兄不让我动手,那才叫做疏远了!”
张进摇头失笑,也不好多说什么,再说这碗筷都已经摆好了,说什么也无用,他只好笑道:“算了,我今天本来就怠慢了卫兄,看来只能怠慢到底了,还望卫兄宽恕原谅才好!”
他说的是刚才他自己见色忘友,偷偷跑去见王嫣,而忘了这上家里来的卫书了,话语中颇有些歉意。
而卫书自是不知道这事情,只当张进是因为自己动手帮忙摆碗筷,觉得怠慢了自己而已,于是他不以为意地摆手笑道:“哎?这哪里是怠慢了?张兄可不必如此说,一起做些小事情,这是亲近不见外了,哪里算的怠慢了?”
张进笑了笑,也不好多解释什么,只又道:“厨房里饭菜都做好了,我再去端过来!”
“我也去,师兄!”方志远抢着道。
朱元旦和梁谦张口也要说话,这时那张娘子端着两盘菜过来,笑道:“正好,就进儿和志远去把另外几个菜端过来吧,相公、卫书、梁谦你们就都坐下吧,马上菜就上来!”
她这话一出,梁谦和朱元旦张了张口也不好说话了,那张秀才则是招呼着道:“那卫书,梁谦,你们都来坐下吧,不用多拘礼客气了!”
梁谦倒是常在家里吃饭了,自是没什么扭捏客气了,也是和朱元旦一起招呼着道:“卫兄,快来坐!”
卫书笑了笑,倒也是大大方方的落座了下来。
而张进和方志远见状,则是相视一笑,又是出了这厅堂去厨房里把剩下几个菜一一端上来了,然后他和方志远、张娘子自也是落座了下来,张娘子自是坐在张秀才身边,梁谦和方志远坐在一起,朱元旦一人一边,张进则是和卫书坐在一起了,一桌子围坐的满满当当的。
今日这午饭却也是丰盛,张娘子做了六菜一汤,一共七个菜,有红烧鱼、炖肉汤等等,色香味俱全,闻着就让人有胃口了。
那张秀才执起筷子笑道:“吃吧,卫书、梁谦,不要客气拘礼!”
“是!张伯父!”卫书、梁谦各自笑着应了一声,然后看着张娘子、张进他们都是拿起筷子,他们这才也是拿起筷子了。
午饭刚开始,梁谦还好,毕竟常常在家里留饭嘛,和张进、张秀才他们又是这么亲近,确实也没什么可客气的,在这里就和自己家一样,想吃什么就自己夹了,倒不用张秀才、张娘子他们招呼了。
可卫书到底是第一次留在家里吃饭了,虽然张秀才说不要拘礼客气了,但卫书还是有点拘谨,吃菜也是时不时夹一点放在碗里了,远没有梁谦那么放松自在。
坐在他身边的张进见状,就是笑着招呼道:“卫兄,想吃什么菜就夹吧,都是自家人,又没有什么外人,你不用太过拘谨了!”
张娘子看过来也是笑道:“是啊,卫书别客气,来了家里也没什么好好招待你的,家常便饭的,尝尝我的手艺!”
说着,她夹了点菜放在卫书碗里,卫书忙点头笑道:“多谢伯母了!我自己来!”
然后,他也是自己夹了一些菜吃了,张秀才、张娘子、张进他们见了,就是各自笑了笑,也不再催着卫书夹菜了。
那张秀才转而笑问道:“进儿,卫书,这离之前我们在金陵书院报名就过了七八天了,再过个十几二十余天,这金陵书院的考试就要开考了,这十几二十余天,你们打算如何温习备考啊?”
张秀才还真是个当惯了先生的,前两天还想着要张进他们放松下来,不逼着太紧了,可没想到这过了两天,说起话来,又是关于这考试温习的事情了,简直就是一种惯性了!
不过,这话一出口,张秀才又忙补充着笑道:“当然,这读书温习是读书温习了,你们也不用太过紧张了,顺其自然,尽力而为就好,考不考的进去,那倒是其次了,也不用太在意了,你们平时温习之余,要是真觉得枯燥乏味了,也可以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这也没有什么的!呵呵!”
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