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半就上传了视频,但我们现在才收到。”荀牧不知道在想什么,轻声嘀咕道。
苏平摇摇头:“视频经过简单剪辑,所以,作案时间,少说还得往前再推五到十分钟。而曹明艳个楚寻良十点多才失联……
看得出来,作案人相当果决干脆,曹兄弟恐怕也已经凶多吉少了。”
“不能确定他死亡之前,别妄下结论,更不能放弃。”荀牧说。
“嗯,”苏平轻轻颔首,随后又抬起头,轻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总得想办法去尽力尝试尝试,万一人还活着,却因为咱们懈怠活着觉得他已经死了而……”
“就是这个理。”荀牧轻轻点头,说:“先第一时间确定现场,不管他们离开没离开,找到了地方,总归就有了方向。”
苏平又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
现场的特征相当多,是以排查工作其实并不难找,三点十分就被确定了,在石坑小区14栋16楼。
苏平领着一队人赶到此地,敲门喊半天无人回应之后,便决定直接撬门进去。
这道门的防盗级别倒是相当低,撬锁工作一点不难,轻而易举便被打开,而紧跟着,一股血腥之气便扑面而来。
收到苏平通知过来的凃仲鑫,以及听说这事儿跟着过来的柴宁宁见状,便当先穿上鞋套并肩走了进去。苏平见了微微皱眉,却也没说什么,立刻跟上。
祁渊紧随其后,左右瞧瞧,觉着这儿的环境似乎有点儿熟悉,仿佛在哪见过似的。
苏平发觉他的异样,回过头问:“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没有,就莫名觉得这个场景熟悉。”祁渊摇摇头。
“熟悉?”苏平有些诧异,摆摆手道:“那你好好想想究竟是怎么回事,别急。”
“嗯。”祁渊点点头,跟着便冥思苦想起来。
同时,柴宁宁与凃仲鑫也对现场大致勘察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多少有价值的线索——毕竟作案人的犯罪过程,都已经直接用设备录下来上传到网上,以及用U盘送到警务办公室门口了。
勘察了老半天之后,最终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作案人的人数为三人。
“可惜。”凃仲鑫轻叹道:“嫌疑人转移走了也就算了,连尸体、头颅和断指都没留给我们,否则说不定还能进一步分析出点儿东西来。”
“是啊。”柴宁宁抿抿嘴,说:“凶手胆大妄为的同时,心思却也满细腻的,就目前来说,基本没什么头绪,查无可查。另外门锁也没有被暴力破开过的痕迹,说明他们要么有钥匙,要么是技术开锁。”
苏平在房间里踱着步,他已经让人去寻找这间屋子的业主了,想要问问,房子最近是否租给过别人。
虽然这条线索恐怕也难有突破,嫌疑人花钱租下这儿的可能性并不大,更可能是技术开锁进来的,毕竟这门的门锁实在不算难开。即使租了这套房子,大概率用的也是假身份。
何况毛培房也很少出租的,大多都是直接出售。
但目前也没有其他更多的头绪和方向,是以但凡有那么一点儿希望,苏平也得去尝试尝试,走一走,希望能发现突破。
然而,他对讲机很快便响起,下边同事的汇报结果让他相当失望——这套房子的产权还在开发商手中,并没有卖出去。
他暗暗说了声果然,尔后叹口气,走到窗边怔怔出神。
这时,祁渊忽然嘿了一声。
“怎么?”苏平侧目,轻声问道:“你想到什么了吗?”
“想到了!”祁渊说道:“很久以前了的事儿了,大概三四个月吧?我在一本案卷上见到过这间屋子。”
“噢?”苏平好奇,仔细想了想,却依旧没有印象,便问:“啥案?”
“仑煎案。”祁渊抿抿嘴,轻声说:“案子大概就发生在一年前,一个19岁的青年伙同四个狐朋狗友,利用下药的方式在酒吧里搞晕了三个女孩,之后便带到了这间房间。
他们五个人分别先后与三个女孩发生过关系之后,又将三人杀害。事后为首青年后悔,觉得没玩够,竟又‘趁热’来了几发,尔后将女孩抛尸。
他们作案的手法实在太过低劣了,所以案子很快就被曝光,且发案之后仅仅不到二十个小时,便将五名嫌疑人统统缉拿归案。我想想,当时负责调查此案的,好像是区分局刑侦大队的……噢,想起来了,就是楚寻良!”
苏平眉头一挑。
就在这时,他对讲机再次响起,又是刚刚那名同事,向他汇报一条新的线索,小区物业提供的,讲的和祁渊差不多,这套房子在大概一年前发生过煎鲨案,当时闹得还蛮大的,所以始终卖不出去。
苏平听了,立刻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叫人迅速将那个案卷给调出来,看看这桩案子的经办人、嫌疑人都分别是谁,另外查查嫌疑人是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