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性其实也不大,而且将该团伙根基放在隔壁县,很可能也是求稳的一种手段。
所以倘若句悦闻真是该团伙成员的话,他是大哥的概率极大。何况老孟昨天说过,信天翁提供的关于该团伙核心六人的线索当中,二哥曾经露过脸。”
“但另一方面,”祁渊立刻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他与这个团伙有直接关系的可能性也不大,应该更像合作者才是,他为该团伙提供保护避免该团伙核心被彻底捣毁,该团伙不定期牺牲外围成员为他刷政绩。”
“确实。”苏平颔首:“可寻常人并没有资格直接与他对话、商议乃至于是谈判,所以该团伙与他接触的,也只能是大哥,至少也得是二哥才成,剩下四人都不够格。”
“所以查明白了他,也就约等于查明白这个团伙了。”祁渊再次接话。
“没错。”苏平应一声:“到此为止,如果我们推测为真,那么许多疑点都可以解释了。”
说到这他就顿住,看着祁渊,显然是想要祁渊做这个总结。
“我先简要理一理时间线。”祁渊了然,立刻说:
“首先,卧底信天翁及他养的金丝猴遇害,而且他与金丝猴生前都被犯罪团伙剁了双手双脚。
其次我支队出警抵达案发现场,确认死者身份信天翁,随后荀队带人上县城,抓获直接杀害信天翁的嫌疑人但同时他受到暴力抗法手受了伤;
而苏队你继续留在现场查案,另外魏主任发现信天翁留下了承载大量线索的工艺品碎片——对了,期间卫轩师兄被风筝线割断颈动脉与气管,但这事与本案无关就不展开说了;
再次,荀队自支队回返,我们这开始破译出部分工艺品展现出的信息,差不多时间内,佟浩杰与晁队长见面……”
苏平听到这儿,补充一句:
“佟浩杰与老晁分开后,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了刑禾通,刑禾通给了他一个移动硬盘,并且让他回去调取监控,之后他便按照约定离开小区,最后被刑禾通攻击带到北中村,凌晨两点半左右遇害。”
祁渊嗯一声,接着讲述:“佟浩杰一个人去了监控室,之后失联、遇害,到了凌晨五点,佟浩杰家属遇害;
再之后,苏队你带着我来到县局,晁队长在停车场迎接,随后带我们去了会议室,接着他离开不久,会议室被‘封锁’,我们逃离后发生纵火爆炸案;
紧跟着我们寻找佟浩杰下落并发现佟浩杰一家被灭门,晁队长和两名刑警先后中招昏迷,现场留有该团伙诸多布置;
最后……”
说到最后,祁渊又顿了顿,脸色有些尴尬。
“这儿我来说吧。”苏平淡淡道:“最后我被该团伙虚晃了一枪,被引导到烂尾楼里发现了佟浩杰的尸体,同时你被他们以二氧化碳整晕随后被抓,紧接着有人自首举报,我把你救了出来。
不算刑禾通自首,案情事件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
“然后我们从中提取疑点,并逐个解释。”祁渊接着说:“各式各样的小点先不提,着重说说较大且重要的几个方面吧。
第一,卧底身份到底是怎么暴露的?很显然是有内鬼,但他的卧底身份,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孟队和前有组织犯罪侦查大队队长知晓……
当然也可能是他一个不慎暴露了什么而引起怀疑,不过他是老卧底了应该不至于犯这样要命的错误。”
苏平嗯一声,示意他继续。
他便接着说:“第二,既然卧底身份已经暴露,为什么该团伙到现在这时候才动手?从那堆破碎的工艺品的情况看,犯罪团伙明显不知道信天翁掌握的核心线索,那他们此时动手的动机是什么呢?
第三,他们为什么对佟浩杰下手,还是残忍的灭门。如果刑禾通没撒谎的话这个疑点其实已经解开了,因为佟浩杰虽然暂时还没证据,但他已经看见了该团伙的命脉,接着来只要将这命脉掐住,该团伙就有覆灭之危。
第四,从荀队昨天上县城的情况看,该团伙显然在发现事情败露后,就已经把直接参与到杀害信天翁的凶手给推了出来作为替死鬼。既然如此,干嘛还要节外生枝,搞纵火爆炸案?
这点其实截至目前也基本能解释——他们要对付的目标并非是我们几个,将该案与佟浩杰遇害案并案看,再加上佟浩杰曾是晁队搭档,算是晁队长亲信这点看,答案呼之欲出了。
晁队和佟浩杰俩在联手追查该犯罪团伙,他们应当有个密会商议的地点,就是案发会议室。
佟浩杰看到了该团伙的命脉,让该团伙感到致命威胁,那么潜伏在大队中的内鬼与团伙人员显然会想方设法清除威胁才对,这就是他们在会议室内藏煤气瓶的根本原因。
他们要对付的应当是晁队长才是——之后在佟浩杰家里发生的事其实也证明了这点,对付另外俩刑警用的都是危险性相对小的二氧化碳,而对付晁队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