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瘾踏上不归路。”
方常啧一声。
易安安又接着说道:“结果你们应该差不多能猜到,这些中产阶级出身的同学,量不是特别大瘾不是特别重的情况下,倒是能撑得住。
可这玩意儿就和抽烟一样消耗量会越来越大的,而他们又不敢和家里开口说这种事儿,毕竟绝大多数人家教其实都相当严,所以最后也难免和普通人一样走上以贩养吸的路子。”
“所以”方常捏捏下巴:“几小时前那场聚会,与其说是同学聚会,不如说是你们团伙的线下狂欢吧?”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费心费力纠集起这次聚会。”易安安面带微笑。
“那么施恩申是怎么回事?”老海插话问道。
“她啊,一样咯,”易安安耸肩说:“你们知道的吧?她很爱喝iquiriktil这种鸡尾酒。”
方常懵了一瞬,听不懂
但他紧跟着便恢复如常,淡定的点了点头。
易安安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在笑。
随后她笑容也迅速收敛,然后说:“iquiriktil,也就是得其利,是一种人气极高,调和难度也并不大的知名的鸡尾酒,简单说就是用淡朗姆酒加砂糖和柠檬汁调和而成的。
朗姆酒你们知道吧?就是糖酒,用甘蔗汁发酵蒸馏后做出来的,虽然酒精度达到40度,被称作烈酒,但其实很甜许多不怎么喝酒的女生都能够比较轻易的接受,是许多利口酒的原料酒之一。
这朗姆酒再加上糖,就更甜了,所以许多接受不了那种辛辣酒味,又享受微醺感觉的女生当然也不止女生就都很中意这款酒。”
“然后呢?”老海打岔问道。
“你们不觉得,糖酒配药,很舒服吗?”易安安嘴角扬起:
“你们也把那药收缴了,应该知道,受限于条件和技术,咱们提供的药纯度不是非常高,呈淡黄色,而且味道比较重且刺鼻。
加上iquiriktil酒体本身就略微浑浊,药添进去,别人也看不太出来。所以对我们而言,套路别人吃药,也喜欢用这款酒。”
老海恍然大悟。
“同样,干马天尼的味道也重。酒气虽然不算重,但入喉还是蛮够味的,加上这酒本身调试方法多种多样灵活万变,对我们来说也很方便,所以往里头加药也是好选择。”
说着,她嘴角扬的更高了:“许多鸡尾酒,度数高后劲大,喝下去后本就有些晕头晃脑,就算咱们在里头掺杂了少许药物,一般人也感觉不出来,只会以为自己状态不大好喝醉了,你们说对吗?
就算反应比较强烈,绝大多数人也不会多想,第一反应罕见有认为自己吃了药的,而是怀疑酒吧卖假酒、掺水酒、工业酒的居多。”
老海薄唇紧抿。
别说,这易安安讲到点子上了。
许多套路早已被禁毒宣传教育讲烂了说透了,可对于犯罪分子而言这些路数依旧屡试不爽,归根结底就是这个原因。
尤其对熟人下手,忒灵。
宰熟这种事,只要有利益,有可行性,就肯定会发生,个别人有良心干不出这事来,也一定会有其他没良心的干的不亦乐乎。
然后还反过来嘲笑那些少数人,说他们是傻子,有生意不做有钱不赚,活该被市场淘汰。
而贫穷寸步难行,生活的窘迫又会一遍遍的毒打这些少数人的良心,导致本就少的群体,又有大部分人被染上色。
当然这里有个伪命题按照上边的逻辑,老实人只是少赚了些亏心钱,并不意味着不赚钱。
黑心者或许利润更大,但老实人也未必贫穷。
想到这,老海的嘴角又微微扬起。完成了一波自我正向攻略后,他觉得自己心里的阴霾也被扫去了些。
而方常依旧你一言我一语的和易安安聊着。
“施恩申为什么会服下如此大剂量的药物?”方常问出一个关键问题。
“不知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易安安摇头。
想了想,她又补充说:“不过我看到那些老同学有不少都跑去找恩申去闲聊几句,可能是他们往恩申的酒里下药了?
她晚上点的又是iquiriktil,她一共喝了三杯,每杯大概都是五六十毫升的模样。说实话那酒每杯里倒个十克药外表上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方常皱眉:“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在套路施恩申嗑药?”
“对。”易安安点头:“保险起见,这帮同学彼此之间绝大多数都是互相不知道对方的情况的,所以俩瘾君子互相套路对方嗑药的事儿时有发生,估计还有不少人纳闷,对方怎么就是不成瘾,就是不找自己求助呢。”
“”方常嘴角一抽,那种画面,他能想象到。
易安安又说:“这种事风险很大,所以绝大多数人都不会主动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