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平见他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后,便问:“为什么想对宁华音下手?”
“容易得手呗。”杨学恒淡定的说道:“我粉她挺长时间了,最近一年,就见她天天遭人入室,报警也抓不到人,我就起了小心思,要不我也整个?
正好,一直关住她,发现她竟然来了余桥,我就悄悄溜了进去,装监控,拍到了不少视频。
慢慢的,我不满足于此了,想要跟她来个亲密接触,但又一直犹豫——真要入室了,你们这帮酒囊饭袋,也该能抓住我了吧?”
苏平眉头一皱,但也没多说什么。
片刻后,杨学恒又轻笑道:“直到她出门旅游,我还没想好,但最终一咬牙,寻思着,反正不就是坐牢么?
要能好好玩玩,玩个过瘾,坐几年牢我也认了,不亏!反正我也不是没坐过牢,履历档案什么的早就毁了,里头也没想象中那么可怕,将来要哪天真过不下去了说不定还得故意犯罪进去好吃饭呢,所以就决定干了。”
顿了顿,杨学恒又补充说:“具体方法都是跟着宁华音学的,她把细节都说出来了,我小心点,照着做,别留下指纹啥的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正好前段时间,被我爸逼着去跟别人学装防盗门,装空调,会了点开锁换锁的技巧,也不怕高,知道绳子啥的都该怎么用,进她家简直不要太容易,只需要小心避开点别让人瞅见就行了。”
荀牧啧了一声。
某种程度上说,宁华音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手把手的教会了杨学恒如何进她家并抹去所有痕迹。
而且不同于先前是她自己的计划,杨学恒在她家里安装监控的行为,完全在她意料之外,所以她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家里被杨学恒突破,自身也被拍摄了大量掌控外的的不雅照。
而且从这方面算起来,杨学恒始终没被发现,与他手法是否高明也没太大的关系,关键在于“灯下黑”,宁华音啥也没发现。
但让他具备了一定的反侦查意识,导致本案初期陷入泥沼,这个锅宁华音甩不掉。
可惜宁华音并不需要为此负责……
只能庆幸最终还是待到了杨学恒,庆幸本案并非无差别犯罪。
了解了杨学恒盯上宁华音的原因之后,苏平又问:“那你为什么对吴依妹动手?就因为她当年报警告你敲诈勒索害你坐牢?你们好歹相爱过一场,当年也是你……”
“呸!”听到这儿,杨学恒忽然激动起来,一拍挡板,骂道:“敲诈勒索我认了,但……tm相爱一场?我呸!你知道她当年干了什么事吗?真当我这条腿是上工时候摔断的?”
荀牧挑眉,问道:“怎么?此事还有隐情?”
杨学恒冷哼两声,咬牙切齿的说:“我这腿倒还真是摔的。”
苏平荀牧双双翻了个白眼。
这时杨学恒又说:“但那tm是他们买通了工头,在我鞋上动了手脚,这才在扛水泥的时候摔断了!他们给吴依妹物色了个乡政府的公务员,想让她嫁给那小子,嫌我阻碍了他们的路,就想把我搞废了……”
“你确定是他们害你摔断腿的么?”荀牧打断他,沉声问道:“若是如此当年你怎么不直接报警?”
“我没有证据。”杨学恒攥着拳头,狠狠的说:“但我确信就是他们搞的鬼!我摔断腿后,他们曾经来看过我,威胁我说这次就是个教训,再不离开吴依妹,小心丢了命!”
送开口,他又冷哼一声,接着说:“我一个大男人,能让他们给威胁了,我当时就让他们滚,有什么招尽管来,老子都受着!
之后他们就悻悻地走了呗,能拿我怎么样?真的敢杀了我不成?反正出院了我就待在家里,吴依妹不回家谁来我都不开门,吴依妹在家了他们敢对付我我就先劫持她,要死大家一起死!”
顿了顿,他似乎稍微冷静了一些,声音也降了一点分贝,又继续说:“我一开始也不想这样,开始我还觉得,家里归家里,吴依妹是吴依妹。
她当年什么都不要就陪我来余桥闯荡、打工,我挺承她情的,这些年对我也不离不弃,是个好女人……
但她家的这些事儿,就让我越想越不对味,我就寻思着,这里头会不会也有她的参与?她是不是也想离开了我,只是不好开这个口,所以才默许了家里的事儿,让我自己提出离开?
我就开始一直盯着她,好家伙,还真让我发现不对劲了,这女人每天都有打不完的电话,我趁她洗澡翻她手机,有个备注是‘阿南哥’的号码,三天两头就打一次,一次短的半个钟,长的能有一个多钟。
我就托以前的同学去打听,好家伙,那阿南就在乡政府工作,肯定就是她那个相亲对象,嘿哟喂,哥都叫上了,怪亲昵的呢!反正从那以后我心里就有数了,这娘们儿,也没安好心!”
说着说着,他声音又抬高起来,愈发激动。
荀牧和苏平都没打断他,只默默的记录着,听他讲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