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随后盯着朱牡,说:“朱女士,解释解释,为什么忽然半夜离家?”
祁渊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苏平为什么打断自己。
随后他又明白过来,暗想,苏平应当是误以为自己节奏反倒被朱牡掌握,给她牵着走了。
其实祁渊头脑还算清醒,大体节奏也还有度,同样也能猜得到朱牡会做出的回答,正打算一点点编制给朱牡下套……
但现在苏平已经打断,说那么多也没意义了。
毕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主审,先前也没多少商量,苏平和他完全没默契也是正常。
“你们什么意思?”朱牡却不回答,而是反问一句。
苏平也不管她,继续自顾自的,用相对严厉的语气问道:“也请你解释解释,大半夜的,为什么穿着你女儿的衣服,化成你女儿的妆容离家!”
朱牡皱起眉头,嘴唇张了张。
苏平又继续道:“请你正面回答。”
朱牡目光闪烁片刻,眸子不由自主的往侧边歪斜,说:“我哪知道,记不清楚了。”
“记不清楚?”
朱牡抿抿嘴:“我睁开眼就瞧见女儿躺在我床上,也没多想,只寻思她可能太久没回来了想和我睡,把她爸支开了。
我当时迷迷糊糊的,就换了睡衣,重新拿了套衣服披上,还挺合身的,我也没多想,哪里知道那是我女儿的衣服。”
“挺合身?”苏平冷笑:“侧边拉链都要崩开了,这叫挺合身?也不怕拉拉链的时候夹到肉。”
“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朱牡柳眉倒竖:“你这是拐弯抹角的说我胖?人身攻击啊你!我承认我自己醉驾冲卡有错,但你也不能这么肆意侮辱我!举报!我要举报你!”
苏平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完全没把她的“威胁”往心里去。
很明显的,她这是渐渐失了方寸,无法自圆其说了,才会抓着苏平拼命攻击。
宛若落水之徒,本能的竭力挣扎罢了,苏平完全不在乎。
祁渊也发现了这点,立刻乘胜追击:“朱女士,别装傻了。你女儿与一桩特大杀人案有关,正在接受调查,并已向我们保证近期不随意外出,不在未取得许可的情况下擅自出城。”
“啊?什么?”朱牡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却只装傻充愣:“我女儿?她和一桩杀人案有关?
不是,你们搞什么鬼,一下莫名其妙的问我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一下说我女儿杀人?怕不是故意栽赃陷害我们吧!
说说看,谁出钱让你们干的这事儿?啧啧啧,我挺好奇,他们除了多少钱,竟然能让你们丢了良心!你们还配叫警察吗?对得起身上的警服吗?”
祁渊却不理她的胡搅蛮缠,等她嚷嚷完,才依旧自顾自的说:
“结果就在凌晨,你在醉酒的情况下,穿了她的衣服,化了与她十分接近的妆容,开车离开了家,还暴力冲撞咱们设下的拦截卡点。
结果就在你刚被抓的那会儿,你女儿就穿着你的衣服,特地扮做老态,开了另一辆车离家……”
苏平面露微笑,也没在说话,继续于边上老神在在的坐着。
“那我怎么知道。”朱牡还是嘴硬,但这回不仅仅是眸子,整张脸都别了过去,说:“大概是巧合吧。”
但祁渊也清楚,她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了,毕竟与老公创业多年,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了许多,心理素质相对来说还是很不错的,即使一夜没睡,精神状态不大好,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下意识的心虚动作。
不过也说不太准,朱牡这会儿心情貌似并未平复,整个人十分紧张,否则方才也不会抓着苏平说要投诉他了,祁渊转移话题也并不容易。
但祁渊还是认为,她这么做是想掩饰些什么。
开始她眼神偏转的时候祁渊还没留意,但这会儿见她扭头就立刻反应了过来,便死死的盯着她的脸。
于是祁渊便看到她似乎松了口气,嘴角也扬起了一瞬。
听到周佳离开家就松口气……
怎么,以为周佳逃出余桥了?以为他们中计没能拦截住周佳,只好审讯她问出周佳的下落?
呵,幼稚。
今天的小祁内心戏怪丰富的,大概是第一次主审比较兴奋吧。
心念电转想了一大堆,但他脸上仍旧不动深色,只呵呵一声,随后撇撇嘴说道:“抱歉,我们办案不相信巧合。何况就算赶巧,她周佳也没别的衣服穿只能穿你的,也不至于故意扮老,大半夜着急忙慌的开车出门。”
“年轻人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呢?好多小年轻还故意去把头发染白扮老不是?”朱牡语气更轻松了些,同时一双眸子再次轻微颤动起来。
估计在她想来,既然周佳已经离开,接下来就是把自己的罪责定死为醉驾了吧。那么她只要嘴硬下去,挺过审讯,等被押解到看守所后见过律师,就算熬过去了。
蹲看守所几个月半年的,换来周佳逃脱,倒也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