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毕竟看守所里也不需要出工劳动,在她看来应该不算太难受。
祁渊却撇撇嘴:“看起来,你这是心里有块大石头落了地啊。”
朱牡似乎有些诧异,没想到这样还能让祁渊看出点情绪来。
也是酒精加熬夜加脑袋磕了一阵,而且神情忽然放松下来,才露了破绽。否则祁渊很可能啥都看不出来。
至少她别使昏招别过头,祁渊也未必能发现她的异样,可能会再一次忽略过去。
至于苏平,头痛欲裂的他也顾不得这些细节了,这会儿看似轻松的坐那儿都已“竭尽全力”。
当然,这方面其实可以算是旁枝末节,影响不大。
但紧跟着,祁渊便忽的轻拍额头,笑道:“哦对了,这么重要的事儿差点忘说了你女儿刚出家门没多远,就被拦了下来,这会儿已经押到了刑侦支队。”
朱牡瞳孔扩大了半圈。
“朱女士,”祁渊淡淡的说道:“事已至此,狡辩已无用,没有任何意义了,即使你什么都不说,我们也能零口供定你罪。包庇、醉驾、冲卡,这已经是严重的妨碍公务加危险驾驶,数罪并罚,刑期可能不会短。
算是我奉劝你吧,真的,倒不如争取个坦白从宽,或许还有机会争取判的轻一点儿。”
“你威胁我?”朱牡又质问道。
祁渊摊开了手。
这朱牡貌似是真的乱了方寸了。
也难免,处心积虑,辛苦布置,却被一点点拆穿,本就有些乱了阵脚,又得知他们计划从开始就失败,女儿刚出门就被抓……
撑到现在,也怪难为她的。
见祁渊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咬咬牙,眸子咕噜一转,又立刻唉哟了一声,弯也腰了下来,脑袋贴在软包隔板上,接着又唉哟声,说:
“疼,我脑袋好疼,还晕,眼冒金星的,怕是被你们打出好歹来了!脑震荡,我肯定是脑震荡了!”
祁渊:……
他额头上浮现出几条黑线,眼角微微抽搐。
得,这竟然还是个滚刀肉。
偏偏她额头上确实有伤,即使刚刚检查过,但像脑震荡这类轻微伤,社区医院真不一定能确诊。
啧啧,还挺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