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但面积大就非得把他家人接过来么?
事实,不论是我还是我爸,一开始就压根没那个心思,只是给我和我老公生活用的。
这房子的初始装修,我真的很喜欢,一楼十分简约,大客厅,大饭厅,大厨房,大阳台,还有个健身室。
二楼也不复杂,带衣帽间、独立大卫浴、以及全落地窗U型采光的主卧,相对小些但也有二十多平方的客卧,一间还算温馨,给我未来儿女准备的婴儿房,还有个工作休闲的大客厅,公共卫浴间……
很明显,这就是为我们俩和我们将来儿女准备的房子,留出的客卧也是方便朋友过来居住。”
祁渊抿抿嘴。
周佳又渐渐出神,过了片刻之后,才接着说:“但没多久,我男人忽然说他爸妈想过来玩,我也没想太多,就接来了,并让他们住下。但这一住,他们喜欢这儿了,赖着不走了……我又能说什么呢?
其实原先我就和我男人开诚布公的谈过,嫁给他,我们两个家庭就成一家人了,孝敬他爸妈也是应该,但我爸妈没有养他爸妈的义务,想要孝敬他们,只能我俩拼搏努力。
他当时也没二话,连连答应,还说他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们俩在我爸公司班,按规矩拿工资与分红,收入也不算差了。
这么说吧,我俩维持相对不低的生活水平的同时,两三年就能攒一笔钱,让他爸妈在老家盖一栋带小院落的洋楼,生活的相当如意惬意。
但我没想到,他们会赖在这不走了,这还不算,老家的洋楼也继续有意无意的暗示着。”
祁渊揉了揉眉心。
听起来,这一家子,确实有些过分了,宛若吸附在周佳一家身的寄生虫般。
而周佳继续讲述:“我寻思给他们盖了套房子,他们应当就会回去了,只是心里已经有些不大乐意,所以给答应他们的洋楼在设计装修打了折扣,我男人还老大不乐意。
要命的是,房子起好,他们也并不乐意回去住,房子就任由空着,只偶尔回去小住一阵子就又回来,还把小姑子给带了过来,住在我留给儿女的房间当中。”
苏平瞥了瞥嘴角,似是很不屑这一家子的作为。
周佳又一耸肩,说:“这就是我和他们一家矛盾的根源了,他们突兀的扎进我的生活当中,我还没有拒绝的余地,把他父母赶回去,在情理并不能站住脚,甚至我爸妈都不同意,都劝我……”
长叹口气,她又接着说:“这还是好的,关键吧,人真的不能惯,一惯就得寸进尺,他们渐渐把自己当成主人了,我住在我的房子里,却反倒成了外人,被他们联合排挤,真的很难受。
还有很多啊,比如家政这方面。原本我是请了两个保姆定期来搞卫生、做饭和收纳的,结果那婆娘说,别浪费这钱,这些事儿她熟,让她和小姑子做。
我哪能同意啊,可拗不过,我男人也觉得这钱没必要浪费,最后只能中止了和家政公司的合同。”
听到这儿,祁渊心里暗叹口气。
他大概能猜得到结果了。
因为……
果不其然,周佳呸了一声,情绪渐渐激动起来:“她做个屁她做,有保姆了说这些活她能搞,真让她干了又成天臭着张脸,嘀嘀咕咕说要她伺候我,干了两天又肩膀疼啦颈椎病犯了,毛病一大堆,还拾掇不干净,瞎捯饬。
我就说把保姆请回来,她又那边嚎,心疼钱,各种乱七八蕉的理由,就是不让请,我也不知道图啥子。”
祁渊没忍住问:“后来你自己收了?”
“没,我懒得和他们商量了,直接打电话叫人,她看我脸黑下来,才不敢在那逼逼叨,但背后指不定怎么嘀咕我,烦死。”
撇撇嘴,周佳又说:“我开始还试着理解她,老一辈嘛,节俭,不舍得花钱,算不毛病,但后来我才发现哦,她哪里是不舍得花钱啊,她是不舍得我花钱,想把我们家的钱都画在她夫妻和她女儿身。”
“嗯?”祁渊挑眉:“这又从何说起?”
也是我傻,平时不太在意这些事情,过了好久才知道,好家伙,平时家里开销吃住啥的都用我的,我男人的钱全他妈打给他妈,几乎不住的老家,大家电是买了一件又一件,她女儿包包买的比我都好。
这还不算,他们夫妻俩还成天旅游,要去着玩去那玩的,每次都来找我,让我帮他们买票、报团,甚至后来她老公还考了驾照,整了辆车,然后问我要钱去自驾游……
感情他们儿子的钱充实了他们的物质条件,还要拿我的钱去给他们丰富精神生活呗?也真的是我傻,没叫他们管他们儿子要钱,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和我要和他要都一个样……”
苏平忍不住嗤了一声。
得,这对夫妇还挺有苏大强的味道。
不对,也不能这么说,他们比苏大强过分多了。
但仅凭这些……
似乎不足以让周佳做出杀人的决定,实在忍无可忍,大不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