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很快结案,移交给了检方,疑点也已基本解开。
关于洛羽菓身的最后一个疑点——她为什么要离开安全的宾馆,走出来让付路平杀害,结合步华的口供,也有了合理猜测。
想来,她并未预见自己会被杀吧,觉着自己顶多只是被打一顿,或者被勒索一番什么的?
步华只是以她的不雅照作为威胁,让她出来好好谈谈罢了——而步华手中其实也并没有任何照片,否则也不至于误以为她和甄雄坤有一腿。
洛羽菓则以为是步骏允的正牌妻子找门要说法。
得知甄雄坤死亡,她估计是真的且单纯的害怕,所以才会找祁渊求助。
甚至,她说不得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色相的准备——尤其在推测祁渊可能没有女友的情况下。
毕竟她已经做过利用自己身子来牟利的勾当了,再做一次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何况步骏允不大可能为了她而离婚,她总得为自己做点考虑,抢在年老色衰受到步骏允厌恶之前找好退路,及时抽身。
她很清楚,所谓的志同道合、通情达理、有共同爱好之类的,乃至于气质这些,都是有力的加分项,却也仅仅只是加分项而已,最重要的基础分还是她的面容和身材。
一旦她老了,对步骏允的吸引力无疑得下降一大截,甚至荡然无存。
而祁渊……
捧着刑警铁饭碗,福利待遇都不错,就算因公牺牲了也有高额补贴,长得也还俊秀,阳光帅气的。
再加从他冒险翻墙跳到隔壁阳台,打破阳台玻璃入室救人、查看现场的情况来看,也是个十分负责人的男人。
应当契合她这类人的择偶观。
可惜,或者说好在祁渊这个钢铁直男,对她完全没兴趣,给她直接送宾馆去了……
接到电话时她第一时间想的也是找祁渊求助,奈何联系不,加之还算是要点脸,不得不乖乖照着要求出去了,结果便被付路平无情杀害。
偏偏付路平还想到一出是一出,拿她手机给祁渊发了一段信息,附了姚婧男友许艾的电话,着实把警方给误导了,一时陷入到泥沼当中,前后都是矛盾,难以破解逻辑的冲突及因而浮现的谜团。
好在,最终还是真相大白,且他们从始至终都未冤枉许艾。
侦破案子之后,祁渊仍旧不免感慨——这算是他从警以来头一回,碰到的因为误会而引发的案件了。
得知真相之后,步华自是后悔不已,在哪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赵晗晗表情复杂,却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只是受到了惊吓,同时有些惋惜,觉得失去了一位足以作为人身伴侣的对象罢了。
姚婧则怅然若失,不知该如何面对家人,如何面对付路平。
步骏允夫妇,情况不明,只知他们并未爆发冲突,大概步骏允也清楚,他真要做什么,绝对逃不掉制裁,反倒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吧。
同时他妻子似乎有意直接起诉离婚。
谢德旭则是后悔不已,直言当初太过冲动,不应该袭警云云,但这些话现在才说,已经太晚了。
唯有付路平,表现还算“正常”——他目标明确,就是报复甄雄坤,至于洛羽菓,对他而言仅仅只是顺带罢了,即使得知步华要杀她纯粹是场误会,也没有太大的心境波动,只感慨一句人生如戏而已,就没了别的表示。
针对洛羽菓,他本就是半被胁迫,半是“收财消难”而动的手,能有什么感想?
而几名当事人的家属,虽然心情相对会更复杂许多,更无言以对,更难接受真相一些之外,大体和其他命案的当事人双方家属的表现也差别不大。
两桩命案,同一个凶手,直接涉及到的些许人,便有截然不同的表现,体现出了人生百态,更让祁渊久久沉思。
虽然都只是胡思乱想,并没有本质的收获……
……
休息两天之后,又新发一桩案件,轰动了整个余桥。
距刑侦支队直线距离约莫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一片新开发的楼盘,尚未封顶,不过也盖到二十余层了。
一名四十余岁的受害人尸体,被吊在塔吊之,塔吊臂遥遥指向刑侦支队的方向。
此案立刻引发舆论地震,市局当即做出指示,勒令苏平组建专案组,尽快侦破本案。
市局并未指明破案期限,整个支队都感受到了强烈的紧迫感,因为这一行为,近乎于对刑侦支队,对公安的挑衅,他们必然要打一场漂亮的反击战,迅速将案件侦破,将凶手缉拿归案。
……
一辆辆警车飞速往现场而去,路,众刑警正用对讲机互相交流。
坐在副驾驶处的祁渊忍不住双手环抱,嘀咕道:“奇怪了,这一幕,我仿佛似乎在哪儿看过来着?”
“那部南韩的电影?”松哥挑眉,很快反应过来,说道:“某队长杀害了出租车司机,抹去了相应的线索,但尸体与出租车却被人带到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