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尸体还被吊在了塔吊之下,遥遥指着警局?”
开车的苏平翻个白眼:“咋滴,你们怀疑老子或者老荀杀了人?”
“咳咳咳,”松哥一噎,险些被呛住,干咳两声后连连解释道:“我绝对没有半点这样的意思,不论荀队还是苏队的为人,我们支队下谁能不知道?那是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得。”
“嗤!”苏平冷笑两声。
祁渊则问道:“苏队没看过那部电影吗?”
“看过,那边不少电影我都看过。”苏平回一句,接着又吐槽道:
“但我发现,他们似乎很热衷于‘警察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原因犯罪或涉事,第一反应是报警,但这时又有些乱七八糟的原因导致他们打消念头,然后开始清理现场,与自己人斗智斗勇,拼命排除自己嫌疑,抹去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再渐渐引出另一张更大的阴谋网络’这样的鬼套路。”
“呃……”祁渊嘴一抽,说:“也不全是啦……但仔细想想,好像印象里确实有好几部这样类型的电影。”
“行了,别讨论电影了,没啥子意义。”苏平摆摆手,说:“当然你们要怀疑我,也尽管查就是,我全力配合,需要我避嫌的话,我就向级写一份报告,说明情况,退出专案组。”
“咳咳,苏队你说笑了。”松哥赶紧开口吱声:“哪里有因为一部电影就怀疑你,还让你退出专案组避嫌的道理?”
“就是就是。”隔壁车的老海也附和道:“这案子一听就蛮棘手的,毕竟凶手胆敢挑衅我们,应当是自认为能百分百脱身,手脚干净,侦破难度我估计肯定小不了,没有苏队你带队,咱们可真没信心能侦破。”
“得了吧。”苏平翻个白眼:“遍布角角落落的监控,他就没啥可能从头到尾百分百躲过去。再说,咱们国家的刑警队,可不是依靠那么一两个主心骨来破案的,缺了谁案子都照样破。”
祁渊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倒也是。”
后排的几名刑警目光迅速扫了过来,不约而同的狠狠瞪向他。
他脖子一缩:“我……我又说错话了?”
“噗嗤!”苏平被他逗乐了,尔后摇摇头,说道:“得了,现在讨论这些着实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听半天你们也没吐出啥有价值的话来,不如就跟以前一样,直接去现场展开调查得了。”
刑警大多赞同苏平的话,他们就喜欢这样务实不务虚的领导。
但这不是正在赶过去的路嘛,消遣一二也挺好。
于是他们都选择壮起胆子无视苏平,继续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苏平撇撇嘴,倒也没说什么,只专心开车。
别说,去工地的直线距离不远,但路倒挺绕,好几个红绿灯,加之高峰期堵得很,愣是花了十多分钟才抵达目的地。
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
现场已拉起了警戒线,民警不少,在此维持秩序,指挥交通。
早早赶到工地的的工人都聚在一边,不时抬手指指点点——出了这档事,施工肯定得暂停,调查清楚案子再说。
抵达目的地,苏平第一时间安排图侦和部分刑警去调取工地与周边商户的监控录像,至于交通探头那边,早就安排了人前往交管局对接了。
随后,他又安排刑警去与目击证人、报警人及现场民警沟通,掌握最新情况,并对本案有个相对系统的初步了解。
接着他才抬起手表看看时间,微微皱眉,嘀咕道:“不对劲啊。”
“怎么?”
“按理说……在不扰民的情况下,这样的大楼盘,工地可以算是二十四小时不停工。”苏平嘀咕道:
“何况大货车白天主城区限行,许多活,如装卸建材、土方等,都只能在晚进行,凶手没条件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尸体挂去才对啊,更别说到了八点钟才被发现……”
听到这,几名刑警纷纷侧目,尔后一个个的也沉思了起来。
先前一个个的注意力都在电影边,这会儿到了现场,再听苏平一说,才恍然大悟——艺术与现实果然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不同国家的情况也迥乎不同。
当然,他们也没指望从一部电影中获取什么灵感,先前讨论的只是消遣,加电影中的部分情节就这么发生在现实里,他们也觉得有些新奇。
仿佛时空错乱一般。
不过,既然发现问题,也就有了方向,松哥立刻出声,说道:“苏队,我去问问工地的工作安排情况,筛出昨晚和清晨的工人吧。”
“嗯。”苏平颔首说道:“去吧。”
而此时,凃仲鑫说:“需要把尸体放下来,我做个尸检,好确定他死亡的时间……小柴,你瞧着有需要提前固定的证据什么的么?”
后半句话,他问的是柴宁宁——修养至今,她终于忍不住了,强硬要求要重新出现场,苏平拗不过,也就由得她了。
柴宁宁点点头:“需要先勘察塔吊内部的情况,将证据固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