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史青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些许表情,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有些得意,说:“那个啊,就是个骚扰电话,练功的,就轮子,你们知道吧?我也没想到这年头竟然还有这种电话
也是赶巧了,那会儿我正在吃饭,接了电话听两句后我就直接挂了,也没心思再继续吃,就想着赶紧先把尸体处理掉再说。
然后就被你们给逮住了,我就忽然想到这个电话,灵机一动,嘿,还真有效,你们果然没再怀疑我。
嘿嘿,大家伙儿赏脸,都说我聪明,现在看起来还真是,我确实怪聪明。不过纳闷了,警官,你们怎么发现这些事是我干的?按理来讲不应该才对啊,昨天你们都没发现我,也没人知道这事。”
“你是自作聪明。”苏平轻轻摇头:“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实则破绽百出。”
“不可能!”毕史青的淡定又被打破了些,显得略有点激动,说:“真要破绽百出,你们昨天能放我走?妈的,要今天我下定决心一走了之,你们还能逮到我?
你们这帮警察就是这样,总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聪明的很,站的高高的看着我们,愚弄我们”
“那么你走了吗?”苏平冷笑两声:“你是想走的吧?只是发现没有机会,或者说发现走出去的风险更大,只能再回来。
你倒确实有些小聪明,甚至已经猜到我们还会找你,回来的时候特地去了趟医院正好你离开时也说了自己不舒服,要去看一看,就这么呼应上了。
但是!你太过想当然,你以为那家医院的人流量我们查不到吗?你以为你打没打针咱们没法查吗?所以说你的所谓计划就是自以为周全其实哪哪都是漏洞,压根经不起推敲!”
毕史青张了张嘴。
“至今还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暴露的吧?”苏平双手一环身子向后靠。
“嗯?”毕史青抬起头:“说说?”
“不。”苏平挑眉:“我没义务向你解释更不可能给你完善自己犯罪能力与反侦察能力的机会。”
毕史青:
就很难受。
他这种自诩聪明的人,碰到这种智商上的碾压时感觉最是难受自然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败了、输了。
可苏平愣是不说,他就很懵。
苏平也不可能说毕史青犯的罪充其量只是侮辱尸体量刑上不会太重,用不了几年他就还能出来。
而对于他这样的人,监狱究竟能不能改造好,苏平完全没有信心。一旦无法成功改造将来因为种种原因而走上再次犯罪的道路那么此刻给他解惑,就无异于手把手传授他犯罪的技巧。
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改造成功
都改造成功了他还要这些“知识”干锤子?
从审讯室走出来,苏平明显长舒了口气,随后看看时间,说:“我打算去一趟看守所再见见汪海,一块?”
“我就不去了。”阿先摇头笑道:“我得去把结案报告的初稿给弄好等苏立堃夫妇落网,就尽快搞完。”
“我帮阿先一块。”方常说道。
实际上他俩现在都没每什么闲心思就想把本职工作弄完弄好,对汪海什么的没多大兴趣。
他们还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再进一步。
苏平也理解他们点头看向祁渊:“一块?”
“行。”祁渊左右无事,点头。
反正这次退休潮给老刑警们带来的红利,与他没啥子关系。
苏平没多说什么,交代阿先和方常几句话,就领着祁渊走了。
看守所。
苏平摸出烟,给汪海递了一根,汪海伸嘴叼着,等苏平帮他点上,才收回身子,看向苏平,笑。
“有闲心思过来看我案子破的差不多了吧?”
“等苏立堃夫妇落网,就可以结案了。”苏平也没隐瞒,说:“到时候,苏立堃夫妇还会做另案处理,展开进一步侦查。”
“想端掉我老板啊?那恐怕不太容易,祝你们好运了。”汪海说道。
他表现的有些漠不关心。
见状,苏平也不意外,只说:“过来找你,是有另一件事要说。”
汪海抬头。
“我想跟你好好聊聊,把这几年你掌握的所有情况,详细的、有条理的跟我说一遍。”苏平道:“我好继续追查,以便找到你父母遗骸。”
汪海身子瞬间绷紧,烟灰也落到了一副上。
两秒后,他轻笑,故作轻松的说道:“好啊。”
祁渊默默翻开笔记本。
“你的思路,比较混乱,而且掺杂了太多的主观想法。”苏平说:“所以我们换个形式,我问你答。尽量不要有排斥心理,顺从我的引导。”
“我尽力。”
七个小时后。
两人离开看守所,祁渊看着满天星斗,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