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战场上的乌丸将士到现在也有四五万之多,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无故招惹汉人的蹋顿。
“为何不能!?”蹋顿二话不说,上去一脚便将难楼踹倒。
“蹋顿,你想干什么!?”楼班看着蹋顿,怒声道。
“干什么!?”蹋顿扭头,森冷的眸子看向楼班:“柳城被汉人围困,我几次发出求援信,尔等为何不来援?”
“蹋顿,柳城一日被破,就算王庭出兵救援,又能如何?苏仆延战死滨海,汉人大将韩琼已经率领兵马直逼王庭,难到你要让整个乌丸都因为你的缘故被汉人杀尽吗?”乌延怒斥道。
“若非尔等一直畏首畏尾,不敢全力作战,怎会被汉人欺辱至此!?”蹋顿咆哮道:“当初,我便不该为了顾全大局,将单于之位拱手让于你这个废物!”
“蹋顿,你说什么!?”楼班大怒,蹋顿只不过是父亲的养子,竟敢这样与自己说话?
“我说什么?”蹋顿笑了:“去岁劫掠汉地时,尔等怎的不阻止?从汉地劫掠回来的粮食,救活了多少部落,那些汉人的女人,你们没用?当时怎的不说?如今汉人打来了,尔等畏惧汉人声势,这个时候害怕了,就想要把我交给汉人?”
楼班沉默了。
一旁的乌延却是冷笑一声:“那些东西,不过是你想要收买人心,再说,想要食物,劫掠鲜卑人也好,为何要无端跑去招惹汉人?招惹来了,你若能击退汉人也便罢了,但现在呢?从汉人大军来到辽西之后,都没胜过一场!还要援兵?苏仆延已经因你战死在滨海,上万王庭勇士都战死在滨海,这些,都是因你而起!”
“放屁,分明是尔等畏首畏尾,不肯全力作战,方才被汉军击败!”蹋顿怒道。
“你说什么!?”乌延目光一厉,拔刀看向蹋顿。
“想打?”蹋顿一把拔出刀,森冷的盯着乌延。
乌延心中一寒,顿在了原地,吵架还行,但要说打的话,蹋顿就算不是乌丸最强,但那也是有数的勇士,至少乌延单打独斗不是他的对手。
“这里是王帐!都给我把兵器收起来!乌延!”楼班怒道。
“哼!”乌延冷哼了一声,收刀怒视蹋顿。
蹋顿不屑一笑,也收起了自己的刀。
“现在如何让汉人退兵,尔等说说。”楼班沉声道。
“我自有计较。”蹋顿有些烦闷,柳城已破,在他看来,汉人气也出了,差不多也该走了。
这些话,不能直接说出来,弱了自家气势,当下蹋顿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派人去打探消息。
王帐之中,乌延看蹋顿离开之后,皱眉看向楼班:“单于,这蹋顿如此张扬,根本没将单于当做乌丸之主啊!”
楼班面色阴沉,刚才蹋顿那句就不该将单于之位拱手让于他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这单于之位,确实是蹋顿让给他的,否则以当初蹋顿的强势,乌延和苏仆延两部还真未必是蹋顿的对手。
但就算是事实,现在他楼班为乌丸单于那也是事实,蹋顿这么说,将他楼班的脸面放在何处?
“单于,有大汉使者到了。”一名亲卫匆匆赶来,朝着楼班一礼道。
“快请!”楼班连忙道。
“是!”
很快,汉人使者到了,将陈默的要求提出来。
“这……”楼班有些犹豫,看着使者道:“上使,这十万牛羊五千战马是否多了?”
如果之前柳城未破,这十万牛羊凑出来也不难,但现在柳城已破,再凑这十万牛羊,五千战马,对于现在的乌丸来说,能拿出来,但拿出来之后,今年不知有多少乌丸人要饿死。
“大将军有个提议。”汉使也不着急,微笑道:“若单于能够擒拿蹋顿,这些数量可以减半,但若不能,最终是我汉军擒得蹋顿,那这十万牛羊、五千战马不能少!”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