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姐,他们是绝不会偷看你洗澡的…哈哈哈…”
冷溶月一脸坏笑的站起身来,走进阁室之内,拿起桌上的鬼王面具,戴在了脸上,又沉声道:“可是,阿姐想见的人,已经来了。”
“我想见的人…”柳韵锦猛得跳起,喜悦之色不觉绽现,“殇沫吗?他在哪?”
“他啊,恐怕现在已离你不足十尺的距离了。”
柳韵锦闻言,飞奔向船头,碰巧与缓缓走来的少年撞了个对眸,“殇…沫…”
“韵…师姐…”本就面无表情的殇沫,此刻脸上更加没了任何表情,他已完全傻掉,就连喘息声也赫然骤停,“溶…月…”
三人再次相见,谁也不会想到会是在这种氛围之下,三人的内心也在这一刻悄然无声的发生着变化。
冷溶月已更冷,她侧脸,双臂交叉,抱于胸前。
柳韵锦也在霎那间散去了脸上的喜悦之色,她缓缓垂下眼帘,内心也莫名的升起一丝尴尬感,且愈来愈浓重。
殇沫已不知所措…
至于,他埋藏在心中、还未找到‘飞鱼帆舟’前的愤怒与怨气,也早已荡然无存…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时不时的有些嗡鸣…
…
三人同舟,韵锦煮粥。
这的确是到了煮粥的时辰,柳韵锦却也在似有似无地回避着什么。
或许,她也并不是有意在避,她只是习惯了跟在殇沫的身后,伴在殇沫的一侧。
冷溶月没好气的看着月亮。这时,只要稍有点头脑的男子,都知道她在这个时候是最不能惹的。
可,就算现在是再不能惹她的时刻,殇沫也是想与她说说话的,哪怕一开口便是“惊雷暴雨”,他也想开口。
只因,他的心中太多疑问,太多问题,他不得不问,却又不敢多问…
“你一直都在这里吗?与韵锦师姐一起都在帆舟上?”
冷溶月不答,头都不扭地沉默着。
“你知道我要来?也知道我肯定会寻找‘飞鱼帆舟’的,对吗?”
冷溶月依旧不答。
然,也正因为冷溶月一直沉默了,反倒让殇沫敢说更多的话了...
“不过,我这一路走来,甚感有些不对,无论我走到哪里,这锡兰国的百姓都躲着我,守卫也避着我,我在他们眼中就好似是一头怪物,随时会吃人的怪物,你们来时,也如此吗?”
“没把你围个水泄不通,乱刀砍死,已经不错了,你这是托了阿…”冷溶月终是勉为其难的开了口,可当她想说到‘阿姐’时,却骤然停顿了下,“你这是托了你韵锦师姐的福了,还是好好谢谢人家吧!”
“我托了韵锦的福?”殇沫勉强一笑,“这话从何说起啊?”
“刚刚还带着师姐的称呼,这么快可就直接喊上韵锦了?”冷溶月侧身跺脚,厉声道,“我看你是在平时都这般叫习惯了吧!没大没小的!”
“我…”殇沫又一次呆傻痴怔,他能感觉到冷溶月已更生气了,但他却不知这气又是从何而来,索性微微一笑换了个话题,“我寻遍了整个锡兰国,都未曾找到你们,最后不得不挟持一名守卫兵士…”
他的眸光瞥着冷溶月,继续说:“可那守卫好似知道我为何要挟持他,虽然听不懂他说的话,我却能感觉到他连连向远方挥指的意图,便随着他,找来了这里。”
他顿了顿,又道:“没曾想,还真找到你们了,哈哈。”
“我是该夸你聪明吗?”冷溶月没好气的猛然回眸,气嘟嘟的走进阁室,在又宽又大的船室内找到一临窗的位置坐了下,依旧抱着双臂。
殇沫紧追上去,“我没想着让你夸我聪明,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难道,这里的守卫早已知道‘飞鱼帆舟’就停靠在这里,你们也在这里吗?”
冷溶月又沉默了。
“溶月,你不想我问你为何而来,那我不问便是。只是我觉得这锡兰国甚是奇怪,我们还是要有所防范的啊…”
“我又不是你口中的什么溶月,我为何要告诉你?”冷溶月又是猛然侧脸,虽看不到她面具下的表情,但也能感觉到甚是嫌弃,“你找过来就找过来呗,那你就好好的和你的韵锦师姐说说话,你和我说个没完作甚?”
“好了,溶月,别闹了,”殇沫缓缓蹲下,就蹲下冷溶月的身旁,他晃了晃冷溶月的双腿,一脸可怜相,“你的声音就是溶月,为何要这般不认呢?”
“我就不认,我根本就不是冷溶…”她刚说了一半,殇沫那可怜滴滴的样子已然深入她的心田,她的心头不禁一阵酸楚,微微蹬腿道:“你走开…”
——她知道,她怎么可能承受住殇沫这般的可怜劲呢?
——她也知道,她不承认自己是冷溶月只是不想回答更多的问题,避免更多的麻烦。
——她亦知道,殇沫是个有足够耐心的人,至少对她是有着足够的耐心的,她除了否认,亦只能是否认。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