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溪谷成了炼狱场,空绝迹,覆
了霜。
待到霜成冰,染满枝头,就形成了一层层冰峰。
冰峰萧素,无云无雾,迎着烈烈寒风,就此冻结凝固。
不知过了多久,郑言的眉眼已泛白,唇紫脸青,夹在肘间的长枪已与地面粘连,附上一层薄且坚实的冰。
他大概已习惯了这里的酷寒,酷寒能让人更加清醒,也足以令人爱上这种清醒。
享受清醒之人,绝不会再喜柴火、炭炉的温度,因为暖暖的火光,只会让他疲惫、犯困。
疲惫、犯困的人,又总能找到让自己松懈的理由,他们会放过自己,放松身体,松弛肌肉,每一根神经也会渐渐沉睡,不再紧绷。
他将成为一座巨大的冰雕,屹立在关隘城墙之下,无情且肃杀。
只要这座冰雕在,就无宵小,就能百姓安。
外敌敲不碎冰雕;奸臣震不裂冰雕;冰雕也会延绵不断,薪火相承。
“喂你是不是也该请我进屋了?”殇沫点了点郑言的鼻头,红红的鼻头下两道热气不断涌出,犹如两道泉眼,永不枯竭的泉眼,“就算我神功盖世,武功天下第一,我也绝不想冻死在这座城楼上。”
只听“咔咔”两声,郑言竟马上恢复了神情,“哦”道:“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我竟忘了阁内早已备好了酒肉…”
殇沫,怔道:“酒肉?你这里竟还有好酒好肉?”
郑言浅笑,“我既知你来,也定会提前备好一切。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