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不禁拿鲁正与之对比,同样是1万钱,鲁正却拿牛车拉了好几车的五铢钱,差距还真是大啊!
须知东汉不同于西汉,西汉皇帝没事就喜欢封赏黄金给臣子,但东汉却不同,东汉介于对外贸易等诸多原因,黄金已经成了很金贵稀缺的货币。
而糜家在这个大背景之下还能够直接拿黄金购物,也足可见对方的家业之巨。
“不但是黄金千两!周兄可能怎么也想不到,此次我可以这么快便回来,其实是另有插曲!”鲁肃忽然道。
“如何说?”
鲁肃皱眉,兀自也有些疑惑不解道:“当时我派去的亲信发来消息,称有人已经捷足先登,用了几乎相同的手法,向糜家出具了一份幽州刺史发布的文书!”
“幽州刺史?难不成幽州也出水灾了?”周越奇道。
鲁肃道:“自然没有!不过幽州边境常年面临鲜卑人的劫掠,这份文书上写着的,是向其他各州广借木材及石料,以修缮边境防御工事之用。”
鲁肃看了他一眼,道:“虽然方式有所不同,但意图绝对与我们一般无二,都是想从糜家这块肥肉上捞点好处来!甚至就连事后幽州刺史会当面感谢云云都如出一辙!”
周越好笑道:“天下间竟还有这等与我想到一块去了的奇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对此人产生了极大兴趣,就这种坏心眼,简直就是知音啊!
鲁肃道:“这倒不知,只是听说姓刘。”
姓刘?幽州来的?
周越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人来,见鲁肃还在苦思冥想,他也没打算说出来,毕竟这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都说此人是仁义无双之士,又怎可能做出这等缺德事来?
“所以我给你的那份赈灾文书你压根就没用?”周越想了想,问道。
鲁肃点头道:“没用,我一行车队甚至都还未到东海郡,就被糜家派来的人拦下,错把我们当成了那刘姓人的车队,就这样稀里糊涂完成了交易。”
“……”
周越啼笑皆非,那他们岂不是抢了此人辛辛苦苦谈来的生意?并且到时候一旦被糜家发现文书是假的,那岂不是锅由此人来背,而钱由他们来赚?
“希望对方不会找上门来吧。”周越苦笑。
鲁肃煞有介事道:“应当不会,所行都是我这两年培养的亲信,保密性做的极好,对方根本无从知晓你我身份!”
周越仿佛已经看见了对方仰天怒吼的绝望模样。
“黄金呢?”
等到饭吃的差不多了,周越当然不能忘了这最重要之事,否则这顿豪华大餐就白请了。
鲁肃起身摸了摸肚子道:“周兄莫急,黄金明日我自会一分不少差人送过去。”话毕看了眼桌上还有许多没吃完的残羹,感激道:“倒是你准备了这么一大桌,令你破费了。”
嘴角不由扬起一抹暴发户十足的笑意,周越摆了摆手道:“区区一桌酒席,小意思!”
心说哪里破费了,反正都是从你大哥那里坑来的钱,而你鲁肃帮了我天大的忙,请你一顿大餐是应该的。
“真想知道那个与你合作的究竟是哪个家族。”分别之际,鲁肃充满好奇感叹。
周越当然不能明说,只好故作神秘道:“二公子很快自会知道!”
不知鲁肃在知道了真相后,会不会有想杀他的冲动?
……
送别了鲁肃,周越在酒楼老板殷勤相送下上了马车,正待要走,却忍不住透过车窗往对门那章台里望去。
他在乘坐时光机来到这个时代前,好歹也是个二十岁的正常男性,即便心脏不行,又穷,但生理需求还是有的。
而如今刚巧他不但身体健康,而且手中还有点臭钱,路过章台时若没个蠢蠢欲动,没个别的想法,那还能叫做男人吗?
但此刻,他的目光却落在妓馆外一偏门处,那里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女正被两名大汉强行挟制住,往妓馆深处挟持而去。
那少女,很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