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武和老头儿在胡同口儿,谈的很是热情洋溢,时不时还嘿嘿的笑上几声。
李信没有凑过去听,他就站在了两人的不远处。
又过了片刻之后。
李武才跟那个卖针线的老头儿,打了一声招呼后,转身晃晃悠悠的向着李信走了过来。
“哎,那个老头儿还挺能说的,尤其是各家各户,内房的闲话。
那是相当的有了解,肯定是吃过见过的人儿。
小段子讲起来,差点我就跟不上他的速度了。”
两人继续在街上慢慢的走着,李信随口问道:
“哦?你们都聊了点什么?这么开心。”
谁知李武看到李信感兴趣后,直接横移两步,凑到了李信身边。
偷笑两声,同时压低了声音。
“我给你说啊,你可别告诉外人。
我听说贾家的小姐,昨天在街上被一个人打了。”
李信本来没有把李武的闲话当一回事,结果一听居然发现,还真的有些内容。
立刻就转过头去,跟李武低声说道:
“来、来,详细说给我听听。
怎么打的她,下手狠不狠?”
结果李武却略显尴尬的说道:
“额,其实也不算被打。
好像是被人稍微教训了一下,主要是听说她都哭了。
唉,真可惜,这么稀罕的事儿,居然没看到。”
李信听完也终于确定,果然闲话就是闲话,不能全都当真的听,他差点就以为县城里出了什么事呢。
“还有别的么?我看你们两个人,在墙角那儿嘿嘿笑了没完,肯定不止这些吧?”
出了一次尴尬的李武,转而信誓旦旦、拍着胸脯的对李信说道:
“有、有,这次说的事儿,我保证是真的。
我刚刚听说,城西的马财主又纳了一门小妾,听说年轻的很啊,比咱们大不了几岁。
唉,谁让人家有钱呢。”
看着李武在那一脸的羡慕,李信同时也在脑中回忆了一下,李武口中的那个马财主。
那人确实是有些钱财,有地也有生意,就是年纪大了一些,快要知天命的人,都属于爷爷辈分的了。
不过这种事儿,李信和李武也就只能当个谈资聊聊,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又回想了片刻,李信最终叹了口气,啧啧两声。
“哎,老骥伏枥志再奔袭千里,壮士暮年三上悠亚而已。”
跟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李武听到后,下意识的就问道:“嗯?老骥?什么老马?
哦,这意思是不是,你以前说的那两句诗?
鸳鸯被里成双对,一树梨花压海棠。”
说完李武就从怀中,飞快的拿出了自己的小本子。
一通翻找之后,终于找到了他曾经的记录。
此时李武盯着他的小本子,看的津津有味,李信突然来了灵感又想起了两句诗。
“啊,二狗,你这么一说,我就又想到两句。
愁似鳏鱼知夜水,懒同蝴蝶为春忙。
怎么样?是不是比那两句更雅?”
谁知李武听后,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哎,雅是雅了,但是不好记啊。
别说记住了,写起来都麻烦,还是上一句更好。”
李信当然不会跟李武计较这些,只是他看着李武拿着小本子,又是咬牙又是皱眉的,正在为写下刚刚的那句诗而发愁。
李信看着李武那么认真,也是一阵感慨。
这也是李武每次自己写完打油诗后,就找李信看看参谋一下的原因。
实在是这些年下来,李信总是时不时的,就会想起或者说话间不经意的蹦出一句半句,他前世学过的诗词。
而李武基本上,也都感兴趣的记了下来,他也是真的觉得李信的脑瓜,在读书、破案等干正事的时候,真的比自己好用多了。
当然,李武也有自己的骄傲,那就是在一些其他的地方,他还是觉得自己更机灵一点。
等李武记录完毕后,两人聊着闲话,在街上越走越远。
此时水芸县内的戏园子里,简直是一片火热。
戏台下面更是,
人挨人、人挤人、人满为患。
肩碰肩、脚碰脚、摩肩接踵。
可能跟最近的庙会有关,最近两天水芸县城里的外来人员,明显比以前增多了不少。
导致现在戏园子里,尤其是白天的位置,明显不够用了。
很多人都只能站在两侧和过道听戏,当然,这里面也有可能存在另一类,浑水摸鱼的人群。
比如,小偷、小摸、小混混,甚至于纯粹就是为了看热闹的第三类人。
毕竟这么多人挤在一个空间里,难免就会出现,撞人、踩脚、碰翻茶水等等麻烦事儿。
夸张的说,基本上就是小事儿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