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讲话。”一个傲慢的南京口音说道。
赖恩。
时间似乎静止了。
古铜的脉搏急剧地跳动起来。他急切地压低了嗓门,唯恐赖恩听出自己的声音来。“那女人还活着吗?”
“你说得对极了。而且除非午夜时我拿到100万法币,她还会活下去。要是你们不出这笔钱,她明天就会出现在法庭上。”
“你在哪儿?”
“你是谁?如果10秒钟后我还没听到乔老板的声音,我就挂上了。”
“不!你等着。别做任何事。他来了。”
古铜把电话递给乔达诺,乔达诺的眉毛扬了起来,神色中显出疑问。“是赖恩。”
“什么?”乔达诺一把抓过话筒。“你这个狗娘养的。你昨天就该给我打电话的。你到哪?等一等。别马上回答。你的话机安吗?用我给你的那个扰频器。打开它。”乔达诺拨动话机旁边一个黑盒子上的开关大概是和赖恩的扰频器设定了同一代码的扰频器吧。“现在跟我说吧,你这个杂种。”
古铜从桌边走开了。第四个警卫现在也回来了,小乔和他们都被乔达诺往话筒里喊叫时的凶猛表情吸引住了。
“100万?你疯了?我已经付给你20万了还不够?搭上你的命够不够?我告诉过你我是怎么对付那些给我捣乱的聪明家伙的。这是你遇到过的最好的生意。遵守诺言,干你的事去吧。要向我证明你的确干了。我会忘掉我们之间的这次谈话。”
古铜沿着与那些警卫平行的方向往左移动了几步,但因为怕引起他们的怀疑,没敢走到他们的身后去。他扫视了一下房间,把注意力集中到壁炉上。
乔达诺听着电话,大吃了一惊。“你这个垃圾瘪三,你居然是认真的。你跟我要100万的高价我用不着你提醒,我知道她的证词会毁了我这一生的。”乔达诺的表情变得更狰狞了。“对,我知道在哪儿。但是午夜太早了。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我得我不是拖延。我没想骗你。我只想解决问题。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把握能在午夜搞到钱还有一个表示真诚的方法。你刚才打来电话时跟你讲话的那个家伙他就是作为交易的一部分你要我们在圣菲干掉的那家伙。你的老朋友,古铜”
乔达诺和房间里的其他人都看着古铜,他的神经绷紧了。
“他是来拜访我们的。给我打了个电话,想来诚心诚意地谈谈。他就站在我面前。想过来看看吗?不?你不信任我吗?好吧,我提议,我们替你干掉他。你要证明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而我会证明古铜已经死了。你将得到100万,但我没法在午夜时搞到钱给你。”乔达诺皱起眉毛。“不,等等。别挂。”他把话筒摔回叉簧上。“这个浑蛋真让我烦死了。午夜。他说要么午夜拿钱,要么就不做这笔交易。他认为我要是有更多的时间就会有更牢靠的办法了。”
“我们到哪儿去见他?”他的儿子气呼呼地说。
“从这儿往北的西湖观景台。”
“哦,在花港哪里?”
乔达诺点点头。“这个杂种就在那附近的什么地方。我们把钱和古铜留在饭店的后面。”
“赖恩也把那个女人留在那儿吗?”
“不。他说得等他拿了钱走掉,并证实我们没跟着他的时候,他才会那么干。”
“他妈的。”
乔达诺转身面向摆了皮面书的那面墙。他按了按墙的一部分,一个把手露了出来。
“你真的要给他钱?”他的儿子问。
“难道我有别的选择吗?我没时间来猜他要干什么。明天不能让安若曦走进那间法庭。以后我会对付赖恩的,他总不能老这么藏着。但是现在”乔达诺用力拉了一下把手,巨大的书架从墙面上移开了,后面露出一只保险柜。他迅速拨了一组数字,猛地拉开柜门,抽出一叠叠用橡皮带绑着的钞票,放在桌子上。“那个壁橱里有只公文箱。”
“万一赖恩拿了钱却仍让她作证呢,”他的儿子过去拿公文箱,“或者万一他明天早上再要更多的钱呢?”
“那我就再给他钱!我不能在监狱里过下半辈子!”
“我们可以试着跟踪他,”,“或者趁他来拿钱的时候抓住他。相信我,我会让他告诉我们那女人在哪儿的。”
“但是万一他说出来之前就死掉了呢?我不能冒这个险。我已经70岁了,监狱会要了我的老命的。”
电话铃第三次响起来。
“可能又是他。”乔达诺抓过电话。“跟我说吧。”他直皱眉毛。“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他肯定把扰频器关掉了。”乔达诺怒气冲冲地关上自己的扰频器,然后对着话筒气冲冲地说“我告诉你谁,古铜?,他已经不在这儿了。别再打电话来找他。他走了,我的一个手下把他送进城去了闭上嘴听着。他已经走了。”
乔达诺摔下电话,告诉德古铜“你的保险措施到此为止。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