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微小的危害对他的祖国便会带来重大的利益,因此他千方百计支持那些持主张挑拨离间观点的人。
“为什么要唉声叹气?”军官感兴趣地问。
“因为没有给我送第二杯香茶。持有外国护照的人有求必应:只要他们一提出,就会送去真正的龙井”
“是这样。倒是给我送了第二杯。我有花雕。要喝吗?”
“谢谢。我也有。”
“不过,您也许没有腌肉”
“我有”
“这么说,我和您的伙食供应标准是相同的咯”军官说道,两眼注视着李广元从皮包里取出的东西“您的军衔是什么?”
“我是外交官。外交部三局参事”
“你们真可恶”军官说着坐到安装在小洗脸池旁的软椅“你们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
“因为是你们制定的外交政策,因为是你们造成同时作战的局面。干”
“干杯!您是安徽人?”
“对,您怎么知道的?”
“根据您说的‘干’字猜到的。所有北方人都喜欢只说一个‘干’字”
军官笑了“对,是这样,”他说道,“您听我说,昨天我是不是有可能在作战部见到过您?”
这时李广元的全身肌肉都紧张起来:他昨天曾把老师带到航空部为了和接近周围的人“建立”联系。当整个行动计划一旦成功,便吸收76号参与这事到那时就按常凯申的要求,查清“阴谋”的细节。所以老师必须在航空部、空军以及外交部“留下蛛丝马迹”。
“不,”李广元边琢磨着边往杯子里斟酒,“这个军官不可能看见我:我坐在车里时,旁边没有任何人经过。吴四宝未必会派一名将军来跟踪我,这不像他平时所干的,他的做法比这简单”
“我没有到那儿去过,”他回答说,“我的长相很奇怪,谁都说好像刚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我”
“您的长相属于某种模型,’军官解释说,“长得跟许多人一样”
“这好还是不好?”
“对间谍来说,也许很好,可对外交官来说,就不见得好。你们的脸要让人记住,终身难忘”
“那对军人来说呢?”
“目前军人要有一双结实有力的飞毛腿,为了能及时逃跑”
“您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说这样的话不害怕吗?”
“可您不知道我的姓名”
“要弄清姓名是轻而易举的事,因为您有一张令人难忘的面孔”
“是吗?见鬼,我一直以为我的脸是最标准的。现在这些都无所谓了,等您写好材料去告我的密,等他们找到第二个证人,时间就早已过去,一切都将完蛋。把我们置于被告席的将是另一些人,而不是这些人。而且首先是审判你们,外交官”
“杀人放火的是你们,毁灭一切的是你们,而审判的却是我们?”
“我们是执行命令。烧杀的是武装卫队。我们打仗”
“怎么,您发明了一种特殊方法;打仗可以不放火、不死人?”
“战争反正是必要的。当然不是这种愚蠢的战争,一个外行人指挥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