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在张平安躺着胡思乱想的时候,院门再次被人推开,又有人走了进来。
“直娘贼的,你们还有完没完了,真当我不敢砍了你们吗?”张小七提上刀子,就要冲出去。
“小七回来。”张小拦住了他,自己率先走了出去。
“是你?”张小愤怒的看着来人,“吴老二你过来干嘛,嫌害的我大哥还不够吗?”
“我......”吴老二看着张小,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回答,以往自诩满腹经纶,辩才无双,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
“你回去吧,有什么事等我大哥身子好利索再说。”张小看着面前不发一言的吴老二说道。
曾几何时,一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竟然会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出门,那结成一缕一缕的头发下,一双浑浊的眼珠子,衣衫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污迹,浑身透着股,酒放久了发酸的臭味。
谁能想到一个心高气傲的人,竟然会变成今天这般的模样。
“直娘贼的,你还要回去?回哪里去,今天你就给我大哥偿命吧!”听到来的竟然是吴老二,张小七操着刀子出门,就要劈了他。
“回去,小七。”
“小,你管不了我,今天,我就劈了吴老二,看看谁敢拦我。”张小七大步朝着吴老二走去。
“等等”
张小看张小七真要拿刀砍人,连忙从后面拉住了他的。
“你要拦我?”张小七怒瞪着自己的弟弟,转身反手就将他推开。大步朝吴老二走去,手中的刀子握的很紧。
张小七的朴刀是特别打制的,重三十来斤,比一般的朴刀更厚更重,与其说是刀,更像加长的斧子,平时打柴,碗口粗的树干,他一刀就能砍为两断,今晚他相信只要一刀,必能砍下吴老二的狗头,替人事不醒的大哥报仇。
吴老二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张小七,已经放弃了,闭目静静等死。
“小七,住手,杀人者死。”张小还想上前阻拦,双手紧紧扯着张小七的衣服想将他拦住。
“直娘贼的,大不了砍了吴老二,爷上山落草去。”张小七天生大力,等闲比力气,三四个成年汉子都比不上,竟拖着他朝吴老二走去。
无奈之下,张小赶紧放手,冲到院门外仔细打量四周,手拢在袖子里,一点寒光,不经意间漏了出来。
张平安听着院子里的响动,内心焦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都说大宋的读书人,是天上的星星下凡吗?
吴老二,你就是个坑货,读书十几年,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们家里就没有一个明白人吗,你是扫帚星下凡吧,坑我一个不够,还过来坑我兄弟,你想死也别死我家里啊。
完了,完了,小七要发疯了,没人制得住小七,咋办,该咋办?
我张平安还没死呢,想让我家破人亡,没门,吴老二不行!天王老子来也不行!张平安开始拼命用力挣扎,想发制造出点响动来。
张小七走到了吴老二身前,使出全身力气,挥刀朝吴老二砍去前,就像平时砍柴一样。
“住手!”关键时刻,张平安终于喊了出来。
这一声,视乎抽光了张平安全身的力气,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连动一下手都做不到。
院内众人听到张平安的喊声,张小七,停下手来,疑惑的回头望着屋内。
“大哥,你醒过了?”张小第一个反应过来,面露喜色的冲进了屋内。
“算是吧。”张平安看着高兴的弟弟,缓了好一阵子,才慢慢说道,“看来是死不了,小,扶我起来。”
在张平安的目光下,小平静的,把露出来的半截刀刃,又塞回了袖子里。
张小七也顾不上早吴老二麻烦了,也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屋内。
“张家大郎,这事是我对不住你,我......”吴老二险死还生,也后脚跟了进去,但面对张平安还是有点过意不去,人家是为了救自己才弄成这样的。
“吴先生,事情都过去了,好歹我们都活着不是吗?”张平安不准备在这件事上继续谈下去,大家都没啥错的,怨不得谁,何况尽管吴老二现在落魄,但再落魄也是读书人,万一哪天金榜题名了呢,总要面子上给彼此留些余地吧。
“张大郎的救命之恩,在下一定铭记在心,他日必有厚报。”尽管张平安客气,吴老二还对着张平安郑重的施礼道谢,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锭大银放在桌上。
张平安疑惑的瞅着这锭银子,在大宋,平民一般是用不上也接触不到银子的,得有功名在身,或是地主、豪强、富商之流才用得起,张平安自然也是用不起的,只能大概估计下银子有五两左右。
吴老二读书十几年,没见着他挣过啥钱,莫不是偷的家里的吧,想到这里,张平安就是头大。
万一人家里报官,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