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赤裸的右臂高举。
职牌从他的头顶升腾而起。
气劲笼罩着他的身躯,也扩散地笼罩着八百将士的阵型。
“血仇当前,当底牌尽出吧。”
暴躁的曹性却跟自己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言罢。
他的双眼在瞬间被蓝色充盈,整个人的气劲从白色变成了蓝色,他的职牌也在瞬间绽放出了耀眼白光。
那些白光成了箭型,如同空中流星。
划过了银河。
直入匈奴大军之中。
其中一道白光落在了那个刚刚言说曹性他们是疯子的匈奴将领额头眉心。
“这是什么?”
这衣着华丽的匈奴人没有感受到任何实质性的损伤,却有一种被人锁定的感觉。
很快,他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嗖!”
曹性张弓搭箭,似乎根本就没有瞄准,直接往匈奴大军射了一箭。
而他的箭一直都是骁骑营的齐射信号。
上千箭枝编织成了一道箭网,朝着远处的匈奴大军盖去。
“这个距离也能射的中?”
匈奴将领睁大双眼。看着两军的距离。
开什么玩笑,就算是草原上最善射的勇士,在这个距离都不可能射的中对方的。
然而现实告诉他。
不仅射的中,而且射的准。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机会去思考了,因为箭网中的一支箭,正中他的眉心。
原来。
曹性的职牌技能不是虚的。
而是弓箭制导啊!
虽然曹性的技能只释放了一次,就进入了漫长的冷却期。
但是就这一次,骁骑营总共射出了多少箭,匈奴大军就有多少人躺下。
当然,这流光制导也并不是没有射程限制的。
只要是目光所及就行了。
嗯。
只要看得见,不管多远。都能射得到。
要是陈琛知道了的话,估计会考虑做个望远镜出来给曹性备着。
银河射手曹性,名不虚传。
这也是他第一次展现出这个技能。
上千人的突然死亡,而且箭枝都是直入眉心的,不管他们怎么躲,刚刚的箭枝就如同被施了妖术一般,拐弯都能射中。
匈奴大军有了轻微的骚动。
但是他们也要面对已经冲过来要贴脸的八百骁骑了。
虽然刚刚骁骑营已经干掉了比他们敢死队人数还多的匈奴人了,但是这对十万匈奴大军来说,还真的算不上什么。
在平原上空俯瞰,匈奴人的阵型甚至都没有发生太多变化。
还是庞然大物和蝼蚁的区别。
但是。
那又如何?
“以敌酋血,祭我亲故!”
曹性怒目直视匈奴人,那攒攒的人头,都等着他去收割,等着他取下来作为祭奠亲故们的祭品。
当然,或许他自己命也会是祭品。
他咆哮着。
似乎是要在这时候,将自己沉默了十年的声音一次性宣泄出来。
他扬起了自己的大刀。
“嘭!”
战马撞战马。
没有任何悬念。
赤膊的骁骑营直接被吞没在了匈奴大军之中。
没有再发出什么声响。
但是声响没有发出,不代表他们就已经阵亡。
恰恰相反。
他们虽然都是骑乘着战马,但是在陷入敌军的时候,紧紧地贴在了一块。
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联系着,但是他们就是如同一个整体一般撞入了匈奴大军之中。
这样的紧密结合,让他们第一时间会接触到的匈奴人也并不多。
但是,他们还是陷入了包围。
而且随着后方匈奴的推进,他们被包围的位置越来越接近匈奴大军的核心部位。
这意味着,他们不可能突围了。
在这种境地下,没有谁能够突围。
可是,谁想突围呢?
“杀!杀尽匈奴三千首!”
曹性浑身沐浴着鲜血,手中的大刀就没有停过。
在面对匈奴人的时候,他就像是一只暴走的人型凶兽,只是不知道他能够坚持多久。
在曹性这种力量的传染下。
骁骑营的八百敢死队也没有半个是怂货。
以伤换命,以命换命。
反正刚刚的一轮齐射已经够本了。
有句话说得好。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稳赚。
至于现在?
看看那匈奴人们的尸体,被他们的同伴们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