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宗宝应二年763年,吐蕃攻陷松、维、保四川定廉县三州及云山、新筑二城,西川节度使高适不能救。
在吐蕃不断东侵的同时,南诏也先后几次攻入蜀川。
至德元年756年陷清溪关四川键为县,大历十四年779年,又合同吐蕃攻茂州四川茂县,直达灌口四川灌县。
三、韦皋的组合迷踪拳
779年6月德宗李适继位后,面对江河残破吐蕃威逼的局面,唐朝的对外策略经过了一段联蕃抗回纥,但联回抗蕃的痛苦转变。
在李泌主持下,一条“西联大食、北和回纥、南结南诏”的困蕃之策得以实施。
在剑南方向,贞元元年785年六月,韦皋走马上任,接替老丈人张延赏为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观察使剑南西川节度使开始了镇蜀生涯。
韦皋治蜀前,西川总镇历经了韦伦、严武、郭英乂、崔宁、张延赏等几位节度使。
这些治蜀大员,各有各的弱点,加之吐蕃、南诏不断侵扰“蜀土残弊,荡然无制。”
公允的,韦皋的老丈人张延赏,打仗确实差点意思,但却是位文治能臣。
他在任期间,“薄赋约事,动遵法度,仅至庶富”,给女婿留下比较好的基础。
反观吐蕃和南诏之间,却开始有点别劲儿了。
自从南诏站到吐蕃身边后,虽约为“兄弟之国”、“姻亲之好”,但弟跟着指挥棒走,是种痛苦的觉悟。
吐蕃图谋扩张疆域,但苦于人口稀少、物资短缺,身为弟的南诏便成了巴蜀进军的先遣队。
“云南有众数十万,吐蕃每入寇,常以云南为前锋,赋敛无数,又夺其险要立城堡,岁征兵阻防,云南苦之。”
尤其川西山高谷深的地形特点,利守不利攻,吐蕃攻势多声势浩大,却获益寥寥。
就在德宗继位当年,吐蕃、南诏联兵二十万杀奔川蜀,神策军李晟领禁军驰援,连挫吐蕃联军,“克维、茂二州,追击于大度河外,吐蕃南诏饥寒陨于崖谷死者八、九万人。”
惨败之余,吐蕃开始甩锅,归咎于南诏军力孱弱,改封南诏国王异牟寻为“日东王”,降兄弟之国为臣属关系。
就在此时,东蛮鬼主骤旁、直萝衡、直乌星等人突然跑来入贡。
韦皋一眼便看穿了里面的弯弯绕,上奏曰“今吐蕃弃好、暴乱盖、夏,宜因云南及八国生羌有归化之心招纳之,以离吐蕃之党,分其势。”
就在两边眉来眼去时,吐蕃发兵十万攻西川,征南诏数万军屯泸北泸水之北,
此时,异牟寻尚未决定与吐蕃决裂,照例出兵协助。
韦皋却趁机下了一剂猛药,他亲笔修书劝异牟寻弃蕃归唐,却故意让快递哥送到了蕃将手里。
这封条件优厚的邀约合同,起到了爆炸性的效果。
蕃将遣两万人驻于会州四川理县西防御南诏,顺便阻断了南诏军队的入蜀之路。
异牟寻极度不爽,下令班师,两国的裂痕暴露无遗。
失去策应的吐蕃成了一支孤军,被唐、乌蛮联军痛击于清溪关外。
南诏离散之心愈发明显,吐蕃也因之动作频频,开始在周边势力职掺沙子”。
新唐书南诏传记载,吐蕃怂恿南诏勿邓酋长苴梦冲,截断了南诏与唐朝的陆路交通,并分封周边诸蛮为王。
这做法彻底激怒了异牟寻,他暗中联络韦皋,引唐军攻伐苴梦冲。
792年贞元八年二月,唐军在三部落两林、勿邓、丰琶配合下兵入琵琶川,擒杀亲吐蕃的苴梦冲,再次打通晾路。
8月,韦皋在南诏暗中配合下,围攻重镇维州,蕃军虽凭地形之险堪堪守住,但大将论赞热被擒,朝野震动。
次年五月,韦皋再次兵出川西,连下吐蕃营堡五十余处。
唐军的日渐强势,让弱水流域大金川水系的乌蛮诸部开始动摇,歌邻、白狗、弱水等八部脱离吐蕃内附于唐。
异牟寻也派遣三路使者,分别从戎州四川宜宾、黔州今四川彭水、安南今越南河内至成都,献上生金和朱砂,以生金表坚贞,以朱砂表赤心。
贞元十年794年,韦皋的使臣到达南诏都城羊苴吁城云南大理。
异牟寻尽杀城中蕃使后,恢复南诏旧号,与唐使在点苍山神祠盟誓,约定“共逐吐蕃,以铁桥为界,归汉旧疆宇,共尅金契,永为誓信。”
“点苍之盟”后,剑南西川的战争态势逆转,唐军从被动防御转向主动进攻。
贞元十七年801年七月,具有决定性意义的维州之战爆发。
为减轻西北边防的军事压力,韦皋遣部将以步骑2万人9路并进,向吐蕃所属维、保四川理县北、松四川松潘、栖鸡、老翁城等地发起大规模进攻。
在南诏及乌蛮诸部配合下,唐军在崇山间穿插迂回,多次绕至蕃军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