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班师途中,默啜恃胜轻归,被袭而死,传首长安。
默啜死后,后突厥汗国日窘,始终在和唐与交战中左右摇摆,国力愈发削弱。
终在天宝四年745年被唐、回鹘、葛逻禄联手绞杀,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
综上所述,张仁愿的三受降城体系,使中原王朝的军事堡垒,延伸至游牧民族腹地,北拓疆域三百余里,为后世防御北患的定制。
该防御体系,成功断绝了后突厥汗国的经济来源,导致突厥被迫转向西征、北伐、东击。
因此,三座受降城的作用,远超军事堡垒的范畴,实为后突厥由盛转衰的关键性因素。
故史料才有“三受降城者,皇唐之胜势也”之句,宋人在编撰新唐书时,给了张仁愿这样的评价:
“仁愿为将,号令严,将吏信伏,按边抚师,赏罚必直功罪。后人思之,为立祠受降城,出师辄享焉。宰相文武兼者,当时称李靖、郭元振、唐休璟、仁愿云。”
很多人可能更看重“逐匈奴于漠北”、“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轰轰烈里,但一次两次的突袭,未见得能动摇游牧势力的根基。
而张仁愿的水磨工夫,却在之后四十年里,牢牢扼住突厥的命脉,使其萎缩而亡。
这才是以国为棋的顶级高手,不负李显“纾东顾之忧,释北垂之虑”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