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已经定下来了,林燫入裕王府抢了诸大绶、潘晟的位置,那么,只能是非友即敌,如若为敌,叶氏就不会来这封信。
这时候,外间传来呼声,一个丫鬟领着王义疾步过来。
“少爷,京中来信。”
钱渊蹙眉接过王义递来的两封信,先拆开一封看了几眼,随即递给了王义,“留点神,若无把握,不要轻举妄动。”
王义沉默点头,一字一字看完,将信纸捏成纸团塞进嘴里,咽下去才躬身退下。
片刻后,钱渊坐在后屋,笑着对父亲钱锐说:“京中已然大变,此番严党受损颇重,但徐华亭也没得太多的好处。”
钱锐迅速浏览一遍,”白启常何人?“
“嘉靖二十九年二甲进士,光禄寺卿,严东楼心腹,看来这次科场舞弊案这口锅是扣在他头上了。”钱渊点头道:“严世蕃被驱逐出京,回乡守孝,白启常罢官充军发配琼州。”
“最惨的是董份,此人是严党中最可能在数年内入阁的人选,罢刑部侍郎,只留翰林学士虚职闲住,再无望入阁。”
钱锐轻声念道:“吏部天官吴鹏勒令致仕,文渊阁大学士吕余姚署理吏部。”
“吕本其人大体不涉党争,但三年前李时言下狱,京察未毕,陛下就是令吕本署理吏部行京察,结果严党大胜,徐党大败。“钱渊笑道:“华亭只怕大失所望。”
“吕余姚”&21434&21437&32&36861&25991&23567&35828&32593&32&122&104&117&105&119&101&110&46&111&114&103&32&21434&21437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刑部右侍郎杨大章,昏庸贪鄙,迷恋权位,收钱判案。”钱渊随口道:“其即吕余姚业师。”
钱锐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儿子,这般事打听的清清楚楚,此番入京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但不管好坏,只怕很长很长时间再也无法相见,钱锐心中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