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驻守抚州府,而严世蕃就是在抚州府、建昌府的交界处被劫杀。
虽然严嵩严世蕃的仇家天下到处都是,但论恨意,何人能与曾铣余部相提并论呢?
全盘想通后的林烃苦笑着摇头,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他能确定,一定是自己那位舅兄动的手。
林烃轻轻叹息一声,举起茶盏一饮而尽,笑道:“再来一杯。”
“你怎么和二哥似的,饮茶如饮酒,只知道牛饮!”钱氏嗔怪了句,还是起身去沏茶。
看着妻子的背影,林烃又陷入了沉思,严世蕃该死吗?
在随园待了一年了,林烃也曾听钱渊点评过严世蕃此人,南倭北蒙,东旱西乱,其实和严世蕃本人无关,但排除异己,驱逐良臣,的确使朝局日衰。
当然该死,但不能以这种方式杀了他为何不明正典刑?
钱氏捧着茶盏过来,看丈夫还在出神,咳嗽一声问:“想什么呢?”
接过热茶暖了暖手,林烃笑着说:“还好去年舅兄一力坚持提前迎亲,不然还得拖一段时日呢。”
钱氏入门后和丈夫如胶似漆,与婆婆叶氏也相处的好,嘴硬道:“正好能陪陪嫂子和小侄儿呢。”
林烃还要调笑几句,外间下人禀报,父亲林庭机又让人来催促了。
起身整理了下衣着,林烃举步出门,突然转了回来,附在妻子耳边,低声道:“适才为夫问起王义之事此事绝不可向他人言及,记住了?”
钱氏一怔,“无论是谁?”
“无论是谁。”
“那二哥呢?”
“舅兄不会问的。”林烃轻声道:“如果问起,照实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