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前面发现了贼军。”一名官军斥侯,向贺虎臣说道。
孙传庭派出了三支人马,贺虎臣是往西安府城的北方运动。
此刻,在离西安府城北城墙二十里的地方,他遇到了义军的部队。
“贼军有多少人马?”贺虎臣问道。
“将军,贼军大约在三千人左右,全是骑兵。”斥候答道。
“传我军令,全军准备迎战。”贺虎臣大声说道。
当洪承畴出现在武功时,义军便发现了他们。
官军派出的三路人马,也在义军的掌控之中。
贺虎臣所遇到的三千义军骑兵,不是一场意外的偶遇,而是早有预谋的等待。
不止是贺虎臣所部,杨嘉模和孙传庭二人所领兵马,此刻也正面对着一支早就等着他们的义军。
贺虎臣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他的任务是靠近西安府城的北面,找寻机会,尽可能的消灭义军。
从人数上来说,官军五千,义军三千,这看起来是个机会,可是义军的是三千骑兵,官军五千,则是马步混同。
这样一来,双方算是势均力敌,胜负之数,则是要看指挥者的水平了。
片刻后,义军的三千骑兵出现在了贺虎臣的目光中。
贺虎臣只见得义军,铠甲齐整,士气如虹,数面上书秦字的大旗,迎风飘扬。
在数面大旗之中,又有数面写有田字的大旗在飘扬。
义军中有些什么人,贺虎臣早就心中有数,一个田字,他便知道了,自己的对手是义军骑兵统帅田原。
贺虎臣心中不由得暗道倒霉,怎么就碰上了田原。
在环县之时,贺虎臣便认识田原了,虽然他没有与之交手,可是田原领兵和曹文昭交手,他是亲眼目睹过的。
“来者可是田原!”贺虎臣催马向前走了数步,大声的问道。
“正是田某人是也!”田原没有如贺虎臣这样,而是在骑兵阵列里出声回应。
贺虎臣听到了声音,却没有看到田原的身影,于是接着道:
“田兄,你这样藏头露尾,却是让贺某小瞧于你了。”
“砰!”一支全铁箭矢钉在贺虎臣马前三步。
“贺将军,你我沙场争锋,靠的是手上这点本事,你不必多言,准备开战吧!”随着箭矢落地,田原的声音也传出来了。
“田兄神射,贺某佩服!”贺虎臣说完,便调转马头回阵。
田原擅射,他是早有听闻的,可是将一支铁箭,钉在他马前三步,这样的手段,还是震慑到了贺虎臣。
毕竟能稳稳射在马前三步,那么箭射马上的人,也是手拿把掐的。
贺虎臣回阵之后,便开始排兵布阵了。
随着军令传下,两支千余人的军队,分左右皆上前五百步,一个倒品字形的阵势便成了。
贺虎臣的动作还没有完,他又将自己的一千骑兵派出了,游离在义军骑兵和他的步兵大阵之间,充当游兵。
贺虎臣不愧是老于赵阵之人,仓促间便布置了一个以步对骑的大阵。
当!当!当!
官军的最前列,立满了一面面盾牌,在盾牌手之后,则是长枪兵。
如果田原纵马冲击贺虎臣的阵势,前列的盾牌手可以抵挡住骑兵,后排的长枪手则趁机收割首级。
义军多骑兵,所以在开拔之时,贺虎臣部便配备了很多盾牌。
“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朝!”田原说完,便催马向前冲去。
当距离贺虎臣阵势三百步时,义军的骑兵进行了第一轮的抛射。
“举盾!”看着天空中射来的箭矢,有官军的军官大喊着。
官军的应对很恰当,贺虎臣骑在马上,却是皱着眉头。
“不对劲儿!”
贺虎臣很是不解,他若是田原的话,在他将两支千人队派出时,便该发起攻击的。
可是田原没有这样做,而是在他的阵势全都完成后,才开始进攻,这样的应对,看起来很蠢。
田原绝不是一个蠢人,对于这一点,贺虎臣很肯定。
那么眼下的情况,便只剩一种可能,田原是故意的,他等的就是自己布阵完成。
也就是说,田原有杀招,可以破解自己的阵势。
可是自己布的阵势,是明军里最常见的,也是最正统的,以步对骑的阵势。
贺虎臣自信,有自己坐镇指挥,田原的三千骑兵,绝不可能短时间想打败自己。
“那是?”贺虎臣看到冲在义军骑兵前方的十几骑,他们即没有持刀,也没有带弓。
这些人很奇怪,他们一手控马,一手提着一个步包,想是捆绑好的包裹。
更关键的是,这十几人要比大队骑兵领先十几步。
“让所有人注意戒备!”贺虎臣立刻传令道,他知道这可能就是田原的杀招了。
“来了!”贺虎臣看到跑在最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