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府的介英?”
范豹停下来,急促地问松子。
“嗯,是的,身材高大,但武功却不怎么样,他骑马从前方坡道右侧下的洼地里冲上来,我只是一脚,他就被踢下马来,让我给活捉了。”
范豹缓缓地移步前行,眉头紧皱,似乎在思忖着什么棘手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
“荆国忠也出手了,他终于露面了!”
“我在想,这么重大的事情,荆国忠也不会只派一个武功平平的介英来。应该还有一个高手在暗中跟着你们!问题还在于,他又是如何知道这里的实情?”
“你知道介英?难道你认识此人?”
“他曾经伤了一个咱墨家的兄弟,我在丰水城里抓住了他,当然,是在司马府里,后来看在荆国忠的面子上,放了他一马,让他赔了些布币了事。”
“这事我听底下的兄弟们说起过,说你在司马府,英雄虎胆,独入狼穴,为咱墨侠出了口恶气。可不知道咱大名鼎鼎的范司败抓住的,竟是这个介英。”
“他只是荆国忠的一个忠奴而已,司马府里,武功最高的还是荆鱼子,荆国忠的大儿子,他也是荆国忠的王牌杀手,此人只听父亲的命令。荆国忠的二儿子叫荆推子,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但足智多谋,他是他爹的重要智囊。”
“你在秦地待了多年,对这丰水城的几大家族,还不是太了解,以后,我会抽时间多给你讲讲!”
松子轻轻点头,目光却下意识地瞅向介英跃马冲出的坡下洼地方向。
范豹看看他,远眺一眼坡上的竹屋,对松子说:
“先不要动这个人,咱们引而不发,我得先弄清楚蔡二和介英的真正死因,咱们再决定下一步行动计划,你看如何?”
“我就担心这个藏在暗处的人,介英已死,这是明摆着的事。如是司马府的人,或许会去丰水城搬来救兵,来对付我们。可万一此人不是司马府的人呢?那么,情况就复杂了!”
“我想,咱们先下手为强,来个关门打狗,争取抓住此人,免得消息外泄,引起秦人注意。总之,知道蔡庄下有宝藏之事的人,越少越好!万一惊动各方,让这宝藏无法运出此地,导致咱们功亏一篑。你我,才罪莫大焉!”
范豹听了,沉吟一会儿,认真地看着松子:
“你说得对!防范消息外泄、保护好宝藏才是头等大赛,我查案心切,险些坏了大事!”
松子笑了,他看看四周,脸色随即严肃起来,指指竹屋,让范豹随他上坡。范豹不知他葫芦里藏着什么药,只得跟着,随松子往坡上去。
快到坡上了,松子悄悄对范豹说:
“竹屋或许已成此人盯着的主要目标,你和我在一起,目标自然大一些,或许能起到吸引敌人的作用。”
“你们可曾发现后面有尾巴跟踪?”
“哦,我是先让晏柯带人查看了蔡庄周围地情后,方徐徐而进的。我们先到的湖边。无人跟踪。”
“待上坡进屋后,我自在屋里,你骑马绕着竹屋附近走一圈,你一回来,我就燃起柴火,晏柯和湖边的兄弟看到,会悄悄围来,咱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嗯,还是你的鬼点子多!我走前已给弟兄们安排妥当了,放心。”
说完,松子去看蔡壁,范豹去牵黑鬃马。
隔着竹门,松子叫了声蔡壁,蔡壁回了声,说她已睡下了,韩松子才放心地进入他的竹屋。
竹屋拐角处,还放着一个大布袋,松子忙上前解开,心里真是惊喜连连!细心的巨子,还给爱徒送来了豆脂油、火石、草鞋和几件可以换洗的布衣,一只小布袋里还装了些盐巴。而范豹取出鸡肉的袋子里,的的确确还有着一块上好的腊肉。
松子翻看着,心里感动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