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俩人疾步走起来。
月光下,一片稍算平缓的矿石堆中,几颗马头晃动着脑袋,范豹先走上去,轻轻用手拍了三下。
一个身着短衣,个子细高,手持弓弩的墨侠,从一片矿堆边疾奔过来。他足不点地地奔跑着,速度极快,看得出,他的轻功已属上乘。
等他靠近了,松子定眼一看,正是晏柯!
“你怎么拿着弩呢?你惯使的长枪呢?”
他笑着问晏柯,晏柯见是韩松子,立即附身行礼,随后回答松子的话:
“夜里用弩短小精悍,出其不意,敌人往往很难防范,长枪于夜里,目标太大,没有弩射杀快、便于携带。”
松子点点头,请他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他们三个就在这湖边,商量起下一步行动方案来。
晏柯依据自己一路行来的观察,提出必须昼伏夜行,尽量避免泄露行迹,而范豹的意思更加明确,他认为必须要快,尽量在秦人没发现之前,就把宝贝转移出去。
听着他们说完,韩松子清晰了自己的思路,他命晏柯明早带一墨侠,扮做秦人,骑马向浐河方向出发,要尽走无人问津的小路、甚至是险路,为运宝马队选出一条最安全的道路来。
至于今夜,由范豹带着四人隐于湖边,暗中保护好矿石。
他和蔡壁仍在竹屋,吸引异客来访。
再设一小队,请晏柯带队藏于草地深处,权做伏兵。
三队人马互为犄角,如有一方发现异情,速燃柴火为号,其他两方俱应即刻来援,共同应对危难。
为隐匿行迹、缩小目标,全体均应昼伏夜行,加强互通,随时准备撤离险地。
安排完大事,三人各自以计而行,范豹过去几个兄弟密嘱了几句,随后又返过身来。松子也准备起身回到竹屋,毕竟,蔡壁一个人在家,他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范豹看出来他的心思,憨憨地笑了,让他快点出发,免得蔡壁万一有什么意外,他们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韩松子站起身来,看着月光下,身着黑布短衣,目光炯炯有神的晏柯,心里突然格外的欢喜起来,墨侠中,轻功最有造诣的就数他和这位晏大侠了,他擅长内家功法,而晏柯研习顶功十多年,已达高阶,自己为了保持较高的武技水平,连吃饭都在注意着,可算是师傅眼里的自苦修行的模范人物了。
范豹突然想起来什么,他走近并拍拍松子的肩膀,说要送他上坡,有事情要商量。
其实,松子还想再坐一会儿,和晏柯再聊几句,可范豹这样的郑重其事,他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他拱拱手,请晏柯依计而行,他和范豹向坡上走去。
“我们来这里以后,已经派晏柯带人去查探了四周,看来这次地动把秦地也伤得很重,方圆十里之内,已经了无人迹了。”
“嗯,做得好!我这里实在忙得走不开,其实,今天把蔡二和刺客入了土,紧接着,我就会去查访四周的详细情况的。”
“黄昏的时候,你和蔡姑娘在山丘脚下忙的不可开交,可让晏柯看得清清楚楚,他本想现身给你搭把手,可咱墨家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他担负着查探的任务,再加上你身边的蔡姑娘他又不认识,所以也就只能在一边干看着。”
松子走着,听了范豹的话,也对晏柯的自律点头称是。
“刚在竹屋外,因为有蔡壁在,刺客的事情我一直没来得及给你说。”
“我知道的,你一贯谨慎,所以,我才会在你清醒的时候,细细问你!”
韩松子停住脚步,紧盯着范豹,惊讶中带些怒气:
“你以为,那点酒,真的让我醉了吗?”
范豹急忙做出恍然大悟状,笑着解释:
“就是嘛,我也在纳闷呢,一向和我半斤对两的韩少侠,一段时间未见,酒量就这样不堪一击了!看来,我的确是看走眼了。”
话这样在说,范豹心里可是气得咬牙:明明都快偏偏倒了,还这么死要面子!
“我一进你竹屋,就发现血腥味很重,已经初步做了勘察。”
不愧是范豹!松子心里由衷高兴。
“我刚来的时候,天色还不算太晚,地面的足印尚能依稀可辨,算上我的脚印,竹屋里一共有六对足迹,也就是说,有六个人先后在你的竹屋前后出现过!”
“六个人?!”
松子一惊。算上死去的二人,他和蔡壁以及范豹,也才五人。
难道,又有陌生人出现?
“从这个人的足印来看,他的身高和蔡姑娘差不多,算是矮小一些,但力道沉稳,应该也是个练家子。”
“可这附近也没有发现其它类似戎马的蹄印,我以为只有往湖边去的坡道上,对了,还有就是咱们现在站立的这个地方,才是介英骑马来过的地方!”
“谁?介英?你再说一遍,是不是丰水城里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