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无妨!”
“我采来这九种药,都有补血益气培元的功效,我打算外敷内治、双管齐下,早日让他醒过来!”
“你有多大把握?”
“爷爷带我多次给被山匪砍伤的野人治过病,不敢说有什么把握,只有一点经验而已。”
松子静静地点点头,他心里的又一块石头便在这一瞬落了地!
他叫上花子宣,一起走到竹屋外,随又唤来韩璧,看着已然有些昏暗的天色,神色凝重地开口说道:
“我想好了,屋里的两位兄弟,只有托付给你们二人了!”
花子宣已有所料,随即沉稳地点头应诺。而韩璧则像是得了宝贝似的,裂开嘴笑了!
韩松子冷盯着她:
“饭你们就不吃了,趁着道路还看得清楚一点,由你带路,速带二人赶到你姑姑家,一定要隐匿行踪,万不可被外人所知!”
韩璧连忙点头称是。
松子深切的注视着花子宣,动情地说道:
“子宣,情势危急,尽快送走两位伤者,已经刻不容缓!咱俩一起,先处理好他们的伤口,敷上药之后,再用布带把二人身体固好,才能上马经受住颠簸,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到了目的地后,望即行医救!请带上你的药,依照你的方法,尽力治好他们!你们俩,遇事需冷静,大事你做主!”
说完这段话,韩松子向着俩人,环抱双手、深鞠一躬!
二人感动之余,连忙回礼!
花子宣随即和韩松子进屋,依照他的安排,小心清洗完二人的伤口,外敷上草药,随后用布带固定好。
屋外的韩璧,早已收拾好行李和吃食,牵来了马匹。
松子小心把车阵子抱上马背,韩璧坐在后面,紧扶着他。而那已能动身的墨侠,则被花子宣扶着,他们也同乘一匹马。
临行前,松子把怀里未用尽的药瓶递给花子宣,趁着夜色未临,他们悄然出发......
韩璧走在后面,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依稀中,还在竹屋前目送着他们的松子,眼泪便夺眶而出!
其实,她不会想到,外表坚强的韩松子,在她回头望他的瞬间,也是泪流满面......
直到看不见韩璧了,韩松子才回到石围,认真检查那匹戎马的伤势。
而此时,范豹和滑力子,已经安全赶到了浐河附近。
秦岭北麓脚下的浐河,说起来是个小采邑,可人口尚不足三仟人。方国是个小国,像浐河这样规模的采邑,也才不到三十个。
但就战略位置来看,浐河因为紧挨着秦国,成为方国的国境边防要地,从地形看,它又处于国土的突出部,四周除了秦岭终南山脉,已无其它屏障可依,方镜做为方国的第一代国君,为求得在强秦之侧能睡个安稳觉,历时多年谋划,最终在褒姒的帮忙下,周幽王才给秦庄公施压,让方国得以在秦岭山上驻军,这才暂时消除了边患的威胁。
这支驻军的将军,名叫代虎,他除了是国君方镜的女婿、方国边境最有能力的武将之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他,同时也是一位墨侠。
而知道他这一秘密的,只有巨子一人。
近两尺身高的代将军,善使一口重约五十斤重的青铜透甲戟,在方国境内尚未遇到对手。他善于治军、爱惜兵士,常常寝于兵营,和士卒把酒相欢,抵足而眠,自己所得赏赐,也每每分给手下,因而被将士们衷心拥戴。他治军的威名,也在方国小朝廷上下获得一致认同,直至于远播四方,连秦君也不得不敬服三分。
是夜,恰逢将军带兵巡视,披甲执戟的代虎,骑着国君亲赐的黄膘戎马,在军容整齐、步伐划一的兵士簇拥下,来到位于半山腰的一处前敌观察哨所。
哨所的官兵一如往常地值守在各自战斗岗位上,没有什么人懈怠、更没有人敢违反军纪。
代虎通过墙垛间的观视口,俯瞰着山下......
突然,远处的秦地土道上,似有两匹快马疾驰而来,看样子,有通过山口进入浐河的可能。
平时白日,往来路人,只要身不藏甲胃兵器,山口兵士也不会拦阻其出入关口,但在夜里,兵士们按照代将军的军令,对出入关口的人,无论是秦人或是方人,都需接受搜查、盘问,遇到不轨者,便即行锁拿。
而急驰而至的范豹和滑力子,正好碰到以严谨治军的代虎。
虽然很少过这关口,范豹却不以为然,他纵行数国,还从没有发生过被挡在关外的事。直到看见兵卒横拦着的长矛发出的冷光,他才略为一怔!
“我乃丰水城人,今欲过关,请予放行!”他不想直亮身份,灵机一动,脱口而出。
“为何手执长剑?意欲何往?速速下马!”
持矛兵士见范豹方脸凛然,色有戻气,便毫不客气、立将矛头指向范豹和滑力子!身后的几位兵士见